那双踩水的脚,踏在夏天的路上
水被扬起,再落下
这个过程很长,很缓慢
缓慢的还有祖父的目光
他的故事被水车吞吐
他的玫瑰花
像水车一样瘦损
每一年的麦子都是新的
每一寸阳光
都在河床上流淌
那架记忆中的水车
却老掉了门牙
偶尔翻阅岁月的家书
看到乡情的青苔
正凝固在水车老朽的木槽里
显影着麦地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