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到了,关于取暖的话题开始逐渐热闹起来。古代经典文学作品中也对此有许多的描述。看看《红楼梦》中的人物是如何取暖的呢?
其一是小手炉。《红楼梦》第八回:可巧黛玉的小丫鬟雪雁走来与黛玉送小手炉,黛玉因含笑问他:“谁叫你送来的?难为他费心,那里就冷死了我!”雪雁道:“紫鹃姐姐怕姑娘冷,使我送来的。”黛玉一面接了,抱在怀中……这手炉还可散发香气。《红楼梦》第十九回:(袭人)向荷包内取出两个梅花香饼儿来,又将自己的手炉掀开焚上,仍盖好,放与宝玉怀内…袭人可是宝玉未来的通房大丫头,将来可要做宝玉的屋里人,伺候主子尽心竭虑。袭人原名珍珠,又姓花,宝玉从旧人诗句“香气袭人知昼暖”中为其取名“花袭人”。贾政老爷一听其名,就认定是宝玉取的,只有宝玉才会给人取这样刁钻古怪的名字。
其二是汤婆子。宋顾逢《汤婆子》云:“皤然一器微,有用在冬时。永夜寒如许,孤衾暖不知。少年皆见弃,老者最相宜。却恨无情处,春来便别离”汤婆子又叫“汤媪”“脚婆”“锡奴”“锡夫人”等。汤婆子说白了就是现代的暖水袋。汤婆子是一种以铜或锡或陶瓷等材质制作的取暖用的水壶,有南瓜形的,也有扁圆形的,正上方开有一个带螺帽的小口子,热水就从这个口子灌进去。盖子内有厣子,防止渗漏。《红楼梦》第五十一回中,晴雯笑道:“终久暖和不成的,我又想起来汤婆子还没拿来呢。”麝月道:“这难为你想着!他素日又不要汤婆子,咱们那熏笼上暖和,比不得那屋里炕冷,今儿可以不用。”
笔者写到这儿,蓦然想起少年时的冬季,住集体宿舍的趣事。天寒地冻,没有任何取暖工具。一同学从卫生室挂吊瓶回来,顺手拿了3个点滴瓶。而宿舍里住了四个人,其中一个人只能冷床睡觉。不知怎的,拥有者中的一个,早晨不见了灌满热水的点滴瓶。问谁,都不知道。却发现没点滴瓶的那一个,床铺空无一物,惊看窗外,被褥湿了一大片。原来她偷拿了点滴瓶,晚上睡得沉,几时蹭开了瓶盖都不知道。
其三是脚炉。《红楼梦》第五十三回:地下两面相对十二张雕漆椅上,都是一色灰鼠椅搭小褥,每一张椅下一个大铜脚炉,让宝琴等姊妹坐了。脚炉,是冬天暖脚用的小炉,多为铜制。它是旧时中国宫廷和民间普遍使用的一种取暖工具,与手炉相对而言。脚炉顾名思义就是温暖脚的火炉。脚炉也是铜制,供人踩在脚下烘烤御寒,因此体量要大许多,炉壁也要更结实。除了家用,有时外出坐轿时也可以带上一个脚炉,脚放上去非常舒服。在《红楼梦》第九回中,宝玉上学去,袭人叮嘱“脚炉手炉的炭也交出去了,你可着他们添。”我常想,这烧炭的脚炉让这帮半大小子们拎着不知可曾安全?宝玉、秦钟尚且腼腆温柔,宝玉的小厮除了茗烟,还有锄药、扫红、墨雨。这四个岂有不淘气的,嬉笑鼎沸起来安全系数可不太高。
手炉和汤婆子以及脚炉属于可移动的保暖用具,至于暖阁、炕、地炕、熏笼、火盆等冬季室内保温采暖,在此不一一赘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