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版:文 学 椰 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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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4月22日 星期 [ 标题导航 ] [版面导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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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怀深处 ]
绽放皆美
■ 苏 贻

  

  由于工作的关系,我和这个小村庄结下了不解之缘,我之所以喜欢这个小村庄,就是因为在这里,我的眼睛、心灵与双足都有纯净的绽放之处。从镇上到达小村庄,只需五六分钟,但一路上都是风景,我喜欢黄昏的时候去散步,看村里淳朴的当地人生活的点滴,在弯弯曲曲的小路上行走,就会遇见赶着羊群归家的老汉,那些羊在路上边走边啃噬青草,仍是不忍归栏的样子。我还常看见一个放鸭归来的老婆婆,她那一群黑鸭子,是由两只大白鹅领路的。大白鹅高昂着脖子,很骄傲地走在最前面,而那众多的黑鸭子,则低眉顺眼地跟在后面,还有些可爱的孩子在乡间奔跑的笑脸。比之弯曲的乡间小路,我更喜欢沿着小湖泊漫步,我喜欢湖水中那漫卷的夕照。夕阳最美的落脚点,就是湖面了。进了水中的夕阳比夕阳本身还要绚丽。当然,水中还有山峦和树木的投影。让人觉得水面就是一幅画,点染着画面的,有夕阳、树木、云朵和微风。微风是通过水波来渲染画面的,微风吹皱了湖水,那些涌起的水波就顺势将湖面的夕阳、云朵和树木的投影给揉碎了,使水面的色彩在瞬间剥离,有了立体感,看上去像是一幅现代派的名画。如果此时此刻用萨克斯吹上一首自己喜欢曲子,让袅袅余音在湖面上空飘荡盘旋,把自己陶醉于这样的美景之中,我爱看这样的画面,伫立湖边,迎面吹来的清风,穿过妖娆的夕阳,带着一缕清新,一瓣花香,触动我心灵深处的某根神经,涌起莫名的情绪…….

  有时在房间看书累了,只需抬眼一望,郁郁葱葱的树木就映入眼帘了。当然,从窗口还可以尽情地观察飞来飞去的云。云不仅形态变幻快,它的色彩也是多变的。刚才看着还是铅灰的一团浓云,它飘着飘着,就绽放成几片船形的云了,而且色彩也变得莹白了。如果天空是一张白纸的话,云彩就是泼向这里的墨了。这墨有时浓重,有时浅淡,可见云彩在作画的时候是富有探索精神的。

  小村庄的月色撩人,一个人的时候,我会关掉卧室的灯,将窗帘拉开,躺在床上赏月。月光透过窗棂漫进屋子,将床照得泛出暖融融的白光,沐浴着月光的我就有在云中漫步的曼妙的感觉。那天浓云密布,白天的时候,初秋的第一场小雨悄然降临了。看着雨丝如蝴蝶一样在空中飞舞,我以为晚上的月亮一定是不得见了。然而到了七时许,月亮忽然在东方的云层中露出几道亮光,似乎在为它午夜的隆重出场做着昭示。八点多,云层薄了,在云中滚来滚去的月亮会在刹那间一露真容。九点多,由西南而飞向东北方向的庞大云层就像百万大军一样越过银河,绝大部分消失了踪影,月亮完满地现身了。也许是经过了白天雨丝的洗礼,它明净清澈极了。我躺在床上,看着它,沐浴着它那丝绸一样的光芒,感觉好时光在轻轻敲着我的额头,心里有一种极其温存和幸福的感觉。过了一会儿,又一批云彩出现了,不过那是一片极薄的云,它们似乎是专为月亮准备的彩衣,因为它们簇拥着月亮的时候,月亮用它的芳心,将白云照得泛出彩色的光晕,彩云一团连着一团的出现,此时的月亮看上去就像一个巨大的蜜橙,让人觉得它荡漾出的清辉,是洋溢着浓郁的甜香气的。午夜时分,云彩全然不见了,走到中天的明月就像掉入了一池湖水中,那天空竟比白日的晴空看上去还要碧蓝。这样一轮经历了风雨的月,实在是难得一遇。看过了这样一轮月亮,那个夜晚的梦中就都是光明了。

  我第一次去村庄里生活,是2007年的9月支边支教,那时一个人迎着凌晨的细雨驾车,伴着清晨的鸟叫虫鸣前往。而这次去小村庄是作为指导员去工作,我们一行五人,我都不熟悉,但从他们的音容笑貌,举止言谈之中,都能读懂他们豁达的内涵,特别是队长老符,性情温和,从他亲切的话语,和蔼的目光中感觉到人情流动,如阳光般温暖着我们每一个人。我们一路有说有笑驾车从小城镇出发,那天阳光明媚,天空绽放迷恋的蓝色,宽敞的公路骚动起灵气,把两旁的树木尽情的发散,追逐七色光的影子。让阳光去捕捉树与心的色彩,随着我们一行五人愉快之心,荡漾起赴小村庄工作的情怀。

  每次从小村庄回来,一直回味那里村民淳朴的微笑,也常常回味那里的特色菜肴--新村鸡。一个夜晚,我做了一个梦,我独自来到了小村庄村委会的藏书室里,在那一排排图书前伫立良久,是这样的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角落,都可以成为一个人魂牵梦萦的精神圣地,我真真切切地感到了肩头沉甸甸的责任。该花怎样的心智,去全力打磨小村庄的一方一寸、一丝一缕,让小村庄的孩子们一回眸,就看到了堪慰心怀的青葱的精神故园;一凝神,阵阵读书声响彻小村庄的上空……那么的凉爽,那么的滋润,那么的亲切。梦醒之时,窗外正是沉沉暗夜,我回忆起一年之中,不论什么季节,我都要做关于书籍的梦,哪怕窗外是一派鸟语花香。看来环绕着我的,注定是一个清凉而又忧伤、浪漫而又寒冷的世界。我心有所动,迫切地想在白纸上写下一行字。我伸手去开床头的灯,没有打亮它,想必夜晚时停电了;我便打开手机,借着它微弱的光亮,抓过一支笔,在一张纸上把那些有关小村庄的趣事来写了出来,然后轻轻告诉自己,在美丽的小村庄里唤醒麻木的神经,高声说出绚烂的梦想,柔声说动人情语,从雨点中读懂浪漫,从云霞中读懂岁月…….用自己的眼和心绽放出光来,点亮每一个日子,激活每一处风景,皆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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