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马古道 王春煜 2024年01月08日  

茶马古道遗址。作者供图

  1959年,电影《五朵金花》一炮而红,万人空巷。大理,正是影片故事的产生地。现在我的脑海里,还残留着影片中的一些故事情节,其中的场景地“蝴蝶泉”更引起我的兴趣和好奇。于是,在抵达大理的第三天上午,我们乘兴驾车来到位于西岸线的蝴蝶泉公园。这里山清水秀,古林幽静。

  一入门,便看见蝴蝶泉镶嵌在苍山洱海之间。蝴蝶泉西壁的大理石上,是郭沫若题写的“蝴蝶泉”三个大字。池边的蝴蝶树像一条青龙横卧于泉池上。泉水从岩缝沙层中浸透出来,水质清冽,一出地表便汇聚成潭,计有6米深。

  史料记载,明朝崇祯十二年(1639年),旅行家徐霞客一人徒步游览了蝴蝶泉,并在著名的《徐霞客游记·滇游日记》中记述了这一胜景:“泉上大树,当四月初即发花如蛱蝶,须翅栩然形态生动,其状酷肖,与生蝶(真正的蛱蝶)无异。又有真蝶千万,连须钩足,自树巅倒悬而下,及于泉面,缤纷络绎,五色焕然。游人俱从此月,群而观之,过五月乃已。”

  景点命名,自古有以声论名,以形定称。蝴蝶泉得名,蕴藏着一段古老的爱情传说:相传很久以前,苍山云弄峰下的羊角村住着美丽的白族姑娘雯姑,云弄峰下住着勇敢善良的白族年轻人霞朗,他俩是一对幸福的恋人。后来王宫中的王子看上了雯姑,派人将雯姑抢入王宫。在一个夜晚,霞朗潜入宫内救出雯姑。他俩逃到无底潭边,被追兵围困,霞朗奋起厮杀,终因寡不敌众,只得与雯姑牵着手双双跳入潭中。官兵退去,鸡鸣天亮,风停雨住,霞光满天。这时无底潭中飞出一对彩蝶,互相追逐,形影不离。紧接着,无数的彩蝶从四面八方飞来,竞相翩翩起舞。白族先民为了纪念雯姑与霞朗,将无底潭改名为蝴蝶泉,并把他俩殉情的日子(农历四月十五日)定为蝴蝶会。这充满浪漫色彩的蝴蝶泉,吸引了无数远方的旅客前来探访。

  晚归时,我想起另一部优秀影片《山间铃响马帮来》,我们很想看看当年马帮所走的茶马古道是什么样子。于是,第二天一早,我们按图索骥来到茶马古道滇藏线上的沙溪古镇。这里地广人稀,有一种寥廓空旷的感觉。在我们面前孤零零的一间小屋,便是滇藏线上的古老驿站,也是供游人歇脚的地方。当年马帮驮去茶、糖、盐等生活必需品,都穿过沙溪小镇、昌都抵达拉萨,从藏区换回马匹,牛羊及皮毛。古道上的大宗贸易,是茶叶和马匹,茶、马指的是贩茶换马,茶马互市兴于唐宋,盛于明清。

  茶马古道不仅是我国历史上内地和边疆的古代交通路线,也是我国与境外的交通路线。当年大理地区出产团茶和茶饼,还有许多其他商品,如丝绸、瓷器等,也是通过沙溪小镇、昌都及拉萨直抵国外的缅甸、尼泊尔和印度。古时的运输,主要依靠人力和马匹,茶马古道是一条完全用人力和马的脚力踩出的古道。

  古镇上的小屋,很简陋,但门上的对联(大理国风花雪月/凤凰邑茶马生活),让人总不由想起古道上的马帮,他们所表现出来的那种不怕艰苦、勇于进取的精神,在今日仍然是值得赞叹的。

  而今,站在古道遗迹前,我仿佛看到古道上人来人往,仿佛看到成群结队的马帮正在紧张通过,甚至还能听到马嘶人喊的嘈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