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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雾中七洲列岛犹如仙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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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岛上的峭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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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艘渔船停在小岛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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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拖再拖,终于,共有36个同学包了两艘渔船,好事多磨的七洲列岛之行启程了。
中午到了铜鼓岭,这片熟悉的海域,一直是我们的后花园,这次,我们将从这里启程出发到七洲列岛。
海边午后强烈的日光让人昏昏欲睡,我们在灌木丛的沙地上三三两两休息着等船过来,也有人冒着烈日在栈桥上看那一泓清澈碧蓝的海水。期间有一拨一拨的游人路过,都用奇怪的眼神打量我们,还有那些饮用水、冰箱、钓具等装备。过了很久很久,直到四点左右,才看到船开过来。
大家紧张有序地搬运装备上了船。两艘绿色的铁皮船迎风起航了,船头劈开海水前进,在后面留下四条巨大的倒V字形波浪互相交错,蓝色与白色就这样变换交融着,不时有浪花溅落在船内。
直到这时,我才感觉到童年以来的期盼即将实现,我们开始出海向七洲列岛前进了!
星夜航行
船在海面上前行,很长一段时间才离开铜鼓岭,开始朝深海方向开进。海水的颜色慢慢变成深蓝。一路上跟很多大船、小船、远洋船相遇,前方有着无比辽阔的视野,能看到海面呈圆形,这个时候,你会想到一个很大的词:地球。是的,这就是我们的地球。
我们两艘船在地球上前进着,海水不时泼在我身上,但我享受这种豁然自由的感觉。
离岛还有一段距离时,我们那艘船坏了,方向杠断裂了,只能靠船老大用脚掌来控制方向舵,好在还能开,就是速度慢了点,于是我们眼睁睁地看着后面那艘船超过我们,眼睁睁地看着太阳落在了海平面,眼睁睁地看着天色变得完全漆黑。
如钩的新月高挂着,夜空中开始显现星斗,而小岛黝黑的轮廓还在前方远处,如巨型的卧鲸。我们甚至还能看到顶上微弱的灯塔亮光。你能看得到它,但是要很长的时间才能接近它。
时间已经耽误了不少,岛上游泳潜水钓鱼等计划应该是落空了。但在这一望无际的夜之海上,头顶满天繁星还有红色的新月,还是蛮有诗意的。
终于,船接近岛了,在漆黑中只看到一片灯光在向山顶移动着。那是提前到达的第二艘船的同学们在岛上找露营地。因为我们所乘的船方向舵已坏无法靠岸,要第二艘船来接应我们。
跳了两次船,所有人都上岛了,大家互相帮助把一些生活用品搬到山顶上去。岛上漆黑一片,我们没有找到传说中的露营地———直升机停机坪。于是在灯塔上还有一片山脊上各自搭起了帐篷。山脊那块地方虽然不算平整,却是豪华无敌360度海景房。
天上的那片红色的新月,它慢慢地由海上降下,给海面撒上了一片粼粼的金光。月光柔软地触摸着帐篷,还可以听到拍着岸边的涛声。
也许今天我们错过了什么,但在这样的夜晚,酒是不能错过的。
在那个晚上,在那个岛上,我们聚集在一起,喝着各人带来的不同种类的酒,围着喝着轻唱着快乐着。
大家还吃了几大主厨的烤猪,还有钓不到鱼誓不罢休的同学晚上钓来的鱼煮的汤。塔顶的远射灯在旋转着,满天星星让我再次回到了童年的家乡。
海上仙境
早上醒来,帐篷内满是露水,也不知道是几点了,急忙钻出帐篷。
我发现我处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里,连脚下的路都是模糊的,只能看到旁边几米以内帐篷的颜色。我觉得自己就像悬浮在半空中。我想到另一个更加大气的名词:宇宙。
这时候东方的浓雾中出现了一个鲜红的物体,在这里除了雾还是雾,红日就在这片混沌之中露出来了,没有天空,海洋,岛屿等任何参照物,所以对我也就没有了距离。它是如此的夺目,我不禁叫醒了很多同学。
我们没有看到海上日出,却身处在这一片纯净无暇的境像中,身处离太阳最近的距离,更加弥足珍贵!
太阳升高了,浓雾暂时还没有消散的迹象,在升起的太阳的对面,看不到昨天上岸时的那个港湾,也看不到海洋,但我却惊奇地发现阳光把我的影子投射在远方的云雾中,影子随我动而动,周围还有一圈淡淡的七彩光。
不知道过了多久,日光逐渐变白,山上的浓雾开始消去,这片宇宙从最初的混沌状态中醒来,四周的万物慢慢显现,在岛顶的灯塔上,我们看着海洋渐渐揭开了面纱,周边的其他六座岛屿朦胧地浮现在我们眼前,那一刻,所有人都沸腾了,发出“仙境啊!”“海市蜃楼”这样的赞叹。昨天艰辛的感觉一扫而光,只为身处此地,看到眼前的景象,就这一眼,我觉得这一切都值了!
小岛美景
随着阳光的普照,云雾消失了,眼前的大海和天空完整地呈现,那是前所未有的一片蔚蓝,这个时候,我们才发现岛屿的另一边稍低一些的山头有一片平地,上面画着一个巨大的“工”字形,很显然是我们昨天踏破铁鞋无觅处的直升机停机坪。
还有不少时间,我开始在这个岛上行走着,仔细端详岛的全貌:一边坡度稍缓,有少量砂土,长着一些野菠萝等灌木植物,另一面是陡峭的岩石悬崖,这片岩石用来崖降或攀岩甚至蹦极都可以,清澈蓝色的海水就在岩石下面平静地涌动着。
时间推移,阳光变得火辣,考虑到回程的退潮时间,我们必须下山了,我还惦记着港湾的那一泓清澈的海水礁石。因为昨天天太黑,没能仔细品味。顺着已经荒废了的阶梯下去,山下港湾那片水域真是清澈透明,能见度直达海底,能看到下面各色珊瑚。在这里坐下看着一泓一泓荡漾着的海水,很写意。
船开了,七洲列岛在我们后面逐渐远去,然后一一掠过其他各个岛屿,由于昨天天太黑,只看到轮廓,现在我们有机会仔细欣赏这几座小岛。今天的浪比较小,海面平缓涌动着,就像一面蓝色的巨毯,船头在巨毯上起伏前进,我可以把这想象成摇篮。我甚至还幻想着如果把帐篷搭在这面巨毯上,飘到哪算到哪,多好!
我们的那艘船方向舵还没修好,返程得用六个小时,我不担心这个,因为我们不是经常有机会如此深入接触大海,在烈日下几个小时也许是受罪,但回到城市后我们肯定会倍加想念这个在海上的时刻。
“
叔叔,远处的海上有几个影子,那是哪里?”
“那里是一片群岛,叫做七洲列岛,岛上有很多鸟”
“噢, 那一定是很漂亮的地方,有机会的话真想去看看!”
———童年时代,我与一位海边打渔叔叔的对话。
文图\本刊特约撰稿 黄浩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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