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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7岁的王帮喜老人回忆当年接应渡海部队时的情形。 本报记者 王凯 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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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昌市昌洒镇赤水港海滩边,穿过大片木麻黄海防林,“先锋营登陆地点纪念碑”面朝大海,静静地守候着这片当年被血与火洗礼过的岸滩。
“原来这是一块荒凉的沙滩,可以想像,大军登陆后踩在踏实的土地上,该是多么兴奋!”我们的向导———文昌市委党史研究室工作人员陈绵梁说,在海上,渡海部队不仅搏击风浪,还要躲避敌人的军舰,前进非常困难,上岸时又与守敌展开激战,他们是冒着生命危险换来了胜利登陆。
1950年3月6日,40军渡海先锋营胜利登陆,给了我渡海部队以极大鼓舞。紧接着,43军128师383团一个加强营1007名指战员,在团长徐芳春、政治处主任刘庆祥、营长孙有礼、教导员王恩荣等人的率领下分乘21艘帆船,利用阴雨天气,于3月10日下午1时从雷州半岛起航,向着文昌赤水港至铜鼓岭一带进发。
我野战军第一次偷渡成功,让敌人恐慌不已。敌人在海南岛的沿海特别是在海峡正面,不断加强防守,海军兵舰日夜巡逻,严密监视。
加强营船队起航后,刚开始基本能保持队形破浪前进。但到达海峡中央时,风力猛然增大,暴雨突至。船与船之间失去联络,无法保持编队,各自散开行驶。
在狂风巨浪的袭击下,指战员们顽强拼搏了10多个小时,距离海岸100多里的航程显得艰难而漫长。次日上午,勇士们先后在赤水港一带海岸登陆,并与岸上守敌展开了激战。
就在加强营准备渡海的时候,活跃在琼文地区的琼崖纵队独立团收到接应渡海部队登陆的电令。独立团立即向赤水港挺进,并与当地党政组织取得联系。中共文北县委书记叶明华、县长李光邦及当地干部迅速到沿海地区布置,动员各区、乡支前民工全力以赴接应潜渡部队。
加强营3连30多名指战员乘坐的一艘帆船,被狂风恶浪打坏,只好边抢修边继续前进。因而,直至11日黄昏时分,才到达铜鼓岭下。这里恰是敌人的一个窝点,岸上守敌有一个团部、一个步兵营和一个炮连。指战员们面临的处境十分险恶。所幸,夜幕渐渐降临,在我接应小组的及时帮助下,众人悄悄从敌人身边擦过,转移到琼山根据地。
昌洒镇昌茂村的王帮喜老人今年已97岁,他所在的村庄离登陆点只有5公里左右,当年乡地下党负责人动员他接应我渡海部队时,他一口应承了下来。
“大军一上岸,就对我说,要找‘哥喜’,让我带他们去见他。”王帮喜回忆说,当时他一听这话,赶紧对大军说,“我就是‘哥喜’,我就是!”老人得意地用手比划着:“大军知道我就是‘哥喜’后,竖起大拇指,一连说了几声‘顶呱呱’。”
王帮喜一共接应了3批登陆的指战员。第一批是两艘船,装有机枪、大炮和一些战士。第二批11艘,上岸后,他和另外几个村民将大军带到附近我地下党的联络点。等他回来接应第三批部队时,国民党军已经赶至海边,枪声、炮声震天响,战斗打得异常激烈。“说实话,当时我很害怕,但是下狠心,就是死了也要去接他们!”王帮喜激动地说。
当地干部群众在接应渡海部队时,有的利用成束的手电筒当作信号灯,与渡海部队联络;有的把情报放在事先约定的树洞里,盖上椰子壳让交通员取走;有的混在被迫为国民党军队修工事的群众队伍里,随时接应渡海部队。
后续登陆的部队中,有几名战士身负重伤,同队伍失散。我接应小组发现后,冒险把他们抬进树林中藏了起来。村里一些群众还热心地给伤员送来吃的、喝的和药物。这时,国民党军严密封锁附近村庄,进村搜查、威逼群众交出我军伤员。但村民们临危不惧、守口如瓶,并秘密地把伤员转移到琼崖纵队设在沿海红树林里的医院。
有了琼崖纵队和地方党组织的接应,先头登陆部队经受住了严峻考验,这也意味着,人心已散的国民党军,离最后溃败的时刻越来越近。 (本报文城8月18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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