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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4月12日 星期 [ 标题导航 ] [版面导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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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路上的生命赞歌
———张少中新作《香格里拉的女儿》赏评
■ 佘正斌

  在消解英雄、漠视崇高的年代,人性的光芒被阴晦蒙蔽,至上的精神追求被欲望替代,就连某些个体的善行背后也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雷锋精神在神州大地上再一度被广为传颂,这是精神内涵的有力支撑。

  最近,读到张少中先生的新作《香格里拉的女儿》(刊载2011年12月份《中国作家·影视》),我为之一震,一个貌似渺小,实则高大的人物形象,藏族姑娘———格桑拉姆,在父亲在一次送邮途中被山上的滚石击中壮烈牺牲后,十八岁的她毅然接过父亲的邮包,常年过天险、走峭壁,行走在西藏万壑千沟的悬崖戈壁和严重缺氧的送邮路上。更让人感动的是,五年如一日,她始终用爱和善行滋润着自己的同胞,并与他们结下了深厚情谊。我想,这就是雷锋精神闪耀着时代的光芒。

  当下,在坚硬的现实壁垒面前,有人彷徨无措,有人贪得无厌,有人游走在道德边缘……这是令人叹息的。格桑拉姆形象的确立,是少中先生建立在长期观察社会基础上的精确表达,是他内心情感纠结与撕裂的另一种再现。作品中,少中先生对邮递生活的精细描述、运用切合人物身份的对话语言、巧妙展示故事结构的内在张力,可以看出他在作品艺术上的用心把握和对邮差基层生活的深刻体验。

  格桑拉姆的精神追求与雷锋精神一脉相承,少中先生在文本叙事中精心安排,从复杂的经验出发,进而进入时代背景深处的人的精神内核,以一种最贴近生命原色的笔触和最诚挚的情感流露,勾勒出了人性的大善大美,体察并体恤着人性的挣扎与辗转,以冷静的灵魂拷问的方式,引领人们反抗那些漠视崇高、淡化人性的物欲化的书写。这也正是少中文本叙事的高妙之处。

  少中先生深深扎根生活的土壤,他始终把目光和笔触放在低层生活。作品中的格桑拉姆是平凡的。她的平凡铸就了她的难能可贵。作品采取以小放大的手法,用格桑拉姆的平凡衬托出她追求“至尚”精神的不平凡。她的情感操守是建立在对工作的执著、对同胞的爱的基础上。爱是格桑拉姆精神和生活的核心。“两份报纸也要跑一趟?”“一份也得送呀!”这段对话虽然很朴实直白,但铿锵有力,显示出格桑拉姆对同胞的真情厚爱和她对工作的坚定决心,也是她情感的真情表白。

  作品通过大量的细节描写,刻画出格桑拉姆平凡人物的不平凡形象。比如在描写过澜沧江天险时:“格桑拉姆头一扬,脚一蹬,‘哧溜’一声滑了过去,不一会儿就滑到了对岸。”这反映她虽然是个小姑娘,但动作熟练,经过常年磨练,俨然成为了一个过天险的“高手”。在描写她给央金老妈读她外地打工儿子的来信时,她明明面对的是“一张五A大小的空白纸”,但她仍读得头头是道。这反映格桑拉姆仁慈大善的一面。她不想让央金老妈知道自己儿子已经不在人世了,试图用“美丽”的谎言给央金老妈带来生活的勇气。

  旁白的运用和场景转换是作品的另一大特色。作品在旁白的运用上恰到好处。比如,通过刘河的独白:“这次云峰之行,对我来说,不仅是一次肉体的磨砺和考验,更是一次心灵的洗礼和升华!”“是的,这里严重缺氧,但不缺的是浓浓的人情味,不缺的是神话般的空灵、纯净和境界!”从侧面反映出格桑拉姆一个生活在低层的乡村邮差的“至尚”精神追求。此外,作品还善于通过场景转换衬托出主人翁走邮路的艰辛和不怕艰难险阻的崇高精神,使作品在简单的叙事脉络中,彰显出人性的至善至美至真,揭示了深刻的社会内涵,为当下剧本写作提供了范式。

  格桑拉姆虽然是当代中国最普通不过的低层人物形象的代表,但她为人民为社会的善行大义阐释了中国传统文化和人文精神的内核,掩卷而思,格桑拉姆的形象从银屏款款向我走来,这是一个莫大的惊喜!我想,这为校正当下某些人的精神溃败必将起到积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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