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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01月11日 星期日      报料热线:966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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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亘古山谷的幽深情怀
———读唐崛散文集《南渡江源》
唐崛的散文《当村官的日子》获第十七届中国新闻奖副刊铜奖。从这篇散文中,我嗅出了一股浓浓的山谷气息。也许,这山谷气息是这篇文章获奖的原因之一。   这几年,唐崛写出了一系列“山谷式”的散文。这些作品文笔轻松随意。从中可以看到它们的主题性有了深度。但他继续保持了那种主旨叙述的态度,如同沏茶之道,让人感到清香满屋。      在唐崛的作品中,血性浓郁的文笔与质朴的人物形象,烘托出的时代氛围,有着强烈的现实意义。以往传统文化守则,在唐崛的这类作品里被打破了。内容还是地道的“山谷”,形式和语言则变化了。形成着个人对他人、对当代人类自我异化的思考。这一点超越了在传统经验下的阅读涵义。   “山谷”意识是唐崛在这本散文题材中最为关注的。《最后的“摸欧”》、《消失的隆闺》、《远去的“屯卡”》等篇目,运用当代景观中最为矛盾的因素搭台。这便是在当代一方面社会越来越依恋原生态;一方面是人为的居住增容带来的相对具有静谧感的空间距离在消失,公共空间越来越占强势。社会审美及社会道德感,已经被人声鼎沸的现象掩盖了,形成了传统观念转变导致审美观念的变化。它彰显了人类在生存过程中,相互依赖、相互扬弃的关系。唐崛在他的散文创作中思考了这一问题,并在此处发挥了他的优势。   唐崛散文写作建立在自己真实的情感和认识之上,虽然依然使用传统的语境,但结构出了独特的形式内容。他展现出对当代文化的阅读能力和深度感知,精神与思想都是独立的。唐崛把关注点更加紧缩聚焦在他生活的那片美丽而神秘的沃土,它起着承内启外的作用,它包涵的不只是一般要表达的内容,还有一层重要的文学意义,那就是现实与理想的社会价值,在独立的精神下思考,才具有现实意义。譬如《南渡江源头的绿韵》充满了静谧祥和之美,唤起了人们对自然资源的保护,寄托和表现了黎族人民对于大地母亲的崇敬和热爱,是他们赖以生存和发展的物质基础。    《消失的隆闺》让我们读到黎族文化的缩影,成为了对真、善,对在山谷夹缝中求生存的人性与天伦的重新理解。体现了他们生存方式中的伦理智慧,唐崛曾深有感悟地对我说过:“每个民族的文化是他们身上不能遗弃的胎记”。这恐怕是他十数年来写作、阅读人生的最精辟的独白,认识到这点是需要时间和历练的。   寻找社会的声像似乎是《当村官的日子》的旨意。“不当村官,不知道村官的苦。不当村官,不明白村官的难处。当村官用不了日理万机,但却是千头万绪。当村官不用整天大小会议,但却得挨家挨户访问。当村官不必愁什么GDP,但得挂念村里每件小事。”他把一个山乡里的所谓时尚和传统比对,弥补了当代散文极少对现实反思的偏颇现象。他为人们关照黎族正在衍变生存状态提供了一种阅读的通道。   此时我又回忆起《美女峰》印象。其描述简洁而单纯,那种对往昔传说的眷顾仿佛收拢了那座山千种风情,万般姿态,从清晰进入恍惚,从实体引向遥远。唐崛目前写作状态及成就,重要的意义就是他对文学的理解有他的一贯性,也有他的变化。从知识的角度去理解唐崛的文学语言,就能感受到他思想中的人文关怀起着重要作用。表面上,唐崛似乎一以贯之地描述白沙的山谷风情,其实,他是在思考与传统相悖的现代审美在当代社会审美中的意义。并以《南渡江源》承载了他曾走过和思考过的生活。应当说这是当下中最为难得的。在此,唐崛选择这样一个角度,有着他独到之处。就像尼采说过的:世界能被解释的方式是无限的。   坦率地说,唐崛的作品具有冷静叙述下炽热的情感表达,对生活和情感向度有较准确的提炼,流畅的表达透露出写作上的积淀与逐渐成熟。他涉及到具体事物的刻画时,已建立一定深度的塑造意识。依我对文学的体验,塑造是散文挖掘主题深度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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