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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往阳光下的海南,向往海南的阳光,尤其是那大朵大朵的冬日暖阳———这个寒冷的冬天,寒假里我跑去海南半个月,在那里暖和着。
阳光做的烟雨
走下飞机,美兰机场正在烟雨中。
等着取行李,暖暖的气流缠绕出满衣衫的汗,棉衣早搭在臂弯,又扒了小外套,间或一抬头,看见朋友带着她的儿子已等在门口,笑脸伴着喊声和外面的大块绿色一起在闪进视野,呵,我感觉到海口的暖。
车子走在海口的街上,迎面扑来高高的椰子树和大大的芭蕉叶。
望着高高树上一堆堆的椰果,幼小的儿子有些担心,“妈妈,这是什么?会不会掉下来?”
“不会的,弟弟,这些椰果只是‘摇摇欲坠’罢了,不能真的掉下来。”朋友的儿子抢着告诉弟弟说。
朋友笑着对第一次到海南的我说,“是不是这些椰子树芭蕉树只在画册上挂历上看到啊?这里到处都是,像咱们中原到处都是杨树和柳树一样的。”
“是啊,真的暖和,风和雨都是暖的。是吹面不寒的杨柳风哩!”我对比似的告诉她,“差点飞不过来,机场关闭好几天了,刚开始放飞。老家的风正刺骨寒呢!”
“海南唯独今年最冷呢,出现了32年来的最低温,以前在海口过年都只是穿衬衫,不要说三亚了。”她告诉我,“去年,我买条新裙子过新年!”
“可还是暖和啊!”我把车窗摇得更低一些。
“是了,阿姨,这里的雨也是阳光做的!”朋友的儿子像个“小向导”,快快地接口道。
“但是,”我的“小向导”又说了,“夏天的风可是雨做的!”
“为什么呢?”我不禁问。
“在中原夏天的风是热,夏天一热,哪里都热。在这里就不同了———”“小向导”乐呵着,问我的朋友,“是不是呀,妈妈?”
“是的。”朋友也说,“在海南只阳光下面热,往树底下一站,立时就凉快了。”
“风是凉的,它是雨做的,一吹就凉爽了!”“小向导”肯定着。“阿姨,你到夏天还带弟弟来就知道了。”
“阿姨还没到呢,就预约‘还来’了!”朋友嗔他的儿子。
“阿姨还是先感受这雨做的阳光吧。”我和朋友笑着。
真的,阳光做的烟雨,暖融融的,陪伴我在海口的时日,它从雨烟,到雨丝,到雨滴,蒙蒙洒洒,浓浓淡淡,让我见不到阳光,看不着白云朵,执著地飘着,撒着,落着,执著地告诉我,它是阳光做的,是阳光变的魔术,礼迎我的到来。
阳光做的海南雨,暖着我,随着我。
秋刀鱼·全家福
饭桌上,朋友告诉我,“这是秋刀鱼。”
“就是流行歌里唱的那条秋刀鱼,阿姨,你尝一尝。”“小向导”说着先给弟弟夹了一块。
“海南的秋刀鱼,是不是也带着阳光的香啊?”
“你怎么知道哩,阿姨,就是香得跟阳光一样,它少有鱼刺,含在嘴里,就跟吞了阳光一样。”“小向导”将脑袋偏向儿子,“是不是哩,弟弟?”
儿子很喜欢吃鱼,逮着这种没刺的,就跟吞阳光一样,不停地咽。“嗯,啊,是!”他连连点头,顾不得说更多的字。
我感觉我把流行歌曲吃到心里了,曲和词来来回回地绕,绕的我分不清“秋刀鱼的滋味”,哪是歌里的,哪是口里的。
给家中朋友们通报信息的时候,在手机上说,“吃了一条流行歌里的秋刀鱼,还吃了全家福……”
“全家福是什么样,还能吃,好吃吗?”有朋友问。
只说“好吃!”却模糊着想不起满桌子的菜,到底哪道是“全家福”,只好回复,“在胃里,忘了它什么样。”
因了它阳光一般温暖的名字,我记下了这道菜,“全家福”!
吃着“全家福”,想着全家福,于是,口里心里,全是阳光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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