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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月山河 ]
受新疆统战部的邀请,盛夏7月,我来到了神奇的新疆。来到新疆,你才真正感受到什么是异域风情,你才会知道上帝对她的眷顾,你才能发现这里别样的美。
在新疆你若要问哪儿最美,哪里最奇,人人都说是喀纳斯湖。于是在新疆统战部王宗社副部长和阿尔泰地区政协工委哈德慕副书记陪同下,我走进了喀纳斯湖。
传说,有位美丽的少女叫勃勒巴岱,爱上了一位名叫喀纳斯的漂亮小伙子。不幸的是他们的婚姻遭到家人的反对。喀纳斯伤心欲绝,最终被逼投湖自尽。少女就化成了一座冰峰,日夜守在爱人的周围,她的泪水不停地流进湖中。后来,人们就称这湖为喀纳斯湖,湖边的山就称为勃勒巴岱峰。
喀纳斯,出自蒙古语,意为神秘而美丽之湖。喀纳斯湖是一个坐落在阿尔泰深山密林中的高山湖泊,位于新疆布尔津县境北部,海拔1374米,面积44.78平方公里,湖水最深处达196米,是我国最深的高山淡水湖。
喀纳斯湖碧波万顷,群峰倒影,湖面会随着季节和天气的变化而变换颜色,是有名的“变色湖”。5月的湖水,冰雪消融,湖水幽暗,呈青灰色;到了6月,湖水随着周山植物泛绿,呈浅绿或碧蓝色;7月以后为洪水期,上游的白色湖水大量补给,湖水变成微带蓝绿的乳白色;到了8月,湖水受降雨的影响,在阳光的直射下呈现出墨绿色;进入9月份,湖水的补给明显减少,周围的植物色彩斑斓,风静波平的湖水似一池翡翠光彩夺目;12月份封冻后,喀纳斯湖又像一面白色的水晶镜,纯白无暇。更加神奇的是,一天之中,在不同的天气、从不同的角度去看喀纳斯湖,你会看到千变万化、斑斓流溢的风采。在蓝天白云之下、群山环抱之中的喀纳斯湖水,随着天空云朵的变化和阳光下山色的倒映,时明时暗、片蓝片绿、或深或浅。我想,就算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摄影师,也无法记录下喀纳斯湖变幻的美,当今最优秀的油画家,也不可能画出比喀纳斯湖水更美的画。难怪陪同我们到喀纳斯湖的新疆同志说,喀纳斯湖是摄影家的天堂,画家的坟墓。听罢倒觉得不无道理。
雨后的清晨,喀纳斯山区谷地被浓厚的云雾遮盖,只露出一座座2000米以上的峰顶。喀纳斯湖就近在眼前,湖面晨雾弥漫翻腾,犹如蒙上了面纱的西域美女,虽轻歌曼舞却难识美丽面容。这时,我们登上了“观鱼亭”,观赏日出景色。充沛的降水,凉爽的气候,使我们没有感到爬山的辛苦。抬头只见,碧蓝的晴空中,斜挂着一轮巨大的朝阳,远近雪峰反射出红红的光芒。脚下随风翻滚的白色云海,像一个个翻着跟头淘气嬉闹的小孩,时而露出一块块蓝宝石般的湖面,时而又露出一片片绿色的林海,雪峰春山若隐若现。那迎面而来的彩云,带着霞光,千姿百态,变幻无穷,使人目不暇接。上午10时左右,当太阳升到一定角度时,在与太阳相对方向的湖西山谷的云雾中,逐渐显现出一个巨大的、半圆形的彩色光环,红橙黄绿青蓝紫,色彩绚丽,下部则没于云雾中。随着云雾的浓淡变化,光环的色泽时深时浅。山峰、亭子以及你的身影,在彩色光环的环绕衬托之下,光彩夺目,给人以神佛欲显、飘飘欲仙的感觉。这就是喀纳斯的云海佛光。一刻钟过后,随着太阳的升高和光线角度的变化,佛光渐渐隐去,恍若隔世,令人终生难忘。
环湖四周重峦叠嶂,原始森林密布,草丛覆盖,层林尽染,犹如画屏。远远眺望北面白雪皑皑的奎屯山、高耸入云的友谊峰,似乎可以感觉到峰顶瑟瑟的雪风。喀纳斯生长有西伯利亚区系的落叶松、红松、云杉、冷杉等珍贵树种,还有众多的桦树林和胡杨林。翠绿的山坡上渗出一片片黄枝红叶相间、青山白雪相连的色块,湖畔的红松、冷杉、白桦、胡杨等树木用橙红、黛绿、灰白、金黄等交叉的色彩,烘托着山顶耀眼的雪色,投映在镜面般的喀纳斯湖上,就像是哪位国画大师随意挥洒的山水画卷。
这里是花的海洋,如茵的青草衬托了山花的烂漫。赤芍、柳兰等红似火苗,金莲花、郁金香、水毛莨一片金黄,飞燕草、翠雀花、勿忘我幽蓝同辉,防风和野胡萝卜的伞形花朵,又像是层层白云降落在草地上。多姿多彩的野花,与蓝天白云,雪峰碧水,木屋丛林,一起唱响了喀纳斯春天的故事。这里是鸟兽的天堂,飞禽走兽,蜂飞虫鸣,鱼儿欢跃。喀纳斯湖水中有哲罗鲑、细鳞鲑、江鳕、阿尔泰鲟、西伯利亚斜鳊等珍稀鱼类。这里处处充满着宏浩气派的原始气息,蕴聚着一首不朽的生命赞美诗。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当喀纳斯的草地向你扑面而来时,那满山的绿色瞬间让你忘却了长途奔波之苦。路两旁尽是绿油油的草地,草地上丛生着不知名的野花,路旁的小沟渠中,流水潺潺。野草展示了它旺盛的生命力,向上爬满了林间的空隙,向下延伸想要铺满整个喀纳斯湖底。触目可及的草地似乎都被修剪过一样,整整齐齐的,发散着清新的草香。牧民的白色帐篷散落在山坡上,与草丛、野花、羊群、骏马相映成趣。梦境中的绿色草原不再遥远,就在你伸手可及的地方。一心想要把它揽入怀中,却只可惜没有天地般的胸怀。平躺在草地上,或打几个滚,身上的尘土会被涤荡清除,或仰望蓝天,似乎伸手就能触碰到蓝天。看着随处散落的牛马羊群,看着哈萨克少年纵马挥鞭,看着那点点雪莲花般的帐篷和稞麦浓茶,你就会发现那是他们的家乡。有道是:“袅袅炊烟奶酒香,马蹄到处是家乡。高原霁后云犹在,冬逐阳和夏逐凉。”
到喀纳斯,一定要看湾。喀纳斯湖呈弯豆荚型,东岸为弯月的内侧,沿岸有6道向湖心凸出的基岩平台,使湖岸形成井然有序的六道湾。每一道湾都有一个神奇的传说,比传说还要传奇的是每一道湾的风景。第一道湾有羊背石、岩画,还有一棵西伯利亚雪松,在翘首迎接客人的到来;在二道湾也许你会看到传说中的“湖怪”;三道湾有一处天然的观湖台,碧水蓝天、青山白云、雪岭草甸尽收眼底;四道湾有一个美丽的湖心岛,小岛是一整块浮出水面的巨石,上面树木葱郁,景色秀丽;五道湾湖畔有一座喜鹊山,森林茂密,繁花似锦,绿草如茵;转过六道湾就到了湖的尽头,壮丽的雪山下,“千米枯木长堤”的奇景展现在眼前。走在卧龙湾、月亮湾湾畔,近距离接触“神奇之水”,我不禁蹲下身子,手捧着“爱情之水”,真的很想畅游在成吉思汗欢饮过的“王者之水”,探寻每一个洁净的湖心岛。
在新疆你若要问什么地方最具民俗风情,人人都说是喀纳斯湖。
说到喀纳斯景区,就会联想到她的众多唯一:这里是亚洲唯一的瑞士风光,是中国唯一和四国接壤的自然保护区,是中国唯一的北冰洋水系--额尔齐斯河最大支流布尔津河的发源地,是我国唯一的南西伯利亚区系动植物分布区。这里还是中国唯一图瓦人聚居区,有世界上唯一的濒临失传的苏尔乐器。
在夕照中,图瓦村里那些下为方体、上为尖顶结构的、颇具瑞士风格的小木屋反射出一丝丝温暖的金黄色光芒。小屋旁边的松树三三两两地散布着,高大笔直,凌乱中透出阳刚之美。散落在松树中间的是一棵一棵枝干雪白的白桦树,蓬勃的树冠,似一把把大伞,为图瓦人遮风避雨。西伯利亚的寒风从图瓦村背后的友谊峰吹过来,似乎也感受到了温馨人家,骤然变暖,便孕育出了这片浓密的山林。古朴别致的图瓦村,像喀纳斯湖一样充满神秘色彩。
图瓦人是我国一支古老的民族,以游牧、狩猎为生。近四百年来,定居喀纳斯湖畔,他们勇敢强悍,善骑术、善滑雪、能歌善舞,现仍基本保持着比较原始的生活方式。
喀纳斯图瓦村居民是自称蒙古族的图瓦人。陪同我们的新疆同志介绍说,他们祖先是500年前从西伯利亚迁移而来,与现在俄罗斯的图瓦共和国图瓦人属同一个民族。图瓦人保存着自己独特的语言和生活习惯。图瓦语属于阿尔泰语系突厥语族,与哈萨克语相近,与现在的蒙古语不同,现在图瓦人学校基本上是普及蒙古语。在生活习俗上,图瓦人除欢度蒙古族传统的敖包节外,还有当地的邹鲁节(入冬节),汉族人的春节与元宵节。可见,数百年来,图瓦人与汉、蒙兄弟民族的和睦共处。
到图瓦人家中,倾听苏尔吹奏,是感受喀纳斯风情的重要一站。图瓦人热情好客,崇尚礼仪。有客自远方来,必以奶酒、油炸面等食品款待。美丽的山村没有喧嚣,没有尘扬,保持着古朴醇厚的民风。图瓦人独有的吹奏乐器“苏尔”,有三个气孔,能够演奏出五线谱的旋律实属不易。苏尔那空灵、悠远的曲调让人沉静,远离世俗的烦恼,给炊烟袅袅的傍晚带来了氤氲云气的意境。
图瓦人也是一个游牧民族。游牧是具有浪漫色彩的,但是无论游牧到哪儿,喀纳斯始终是图瓦人“美丽富饶的湖泊”。图瓦人是真正的乐山乐水的仁智者。不知从何年何月起,图瓦人已与喀纳斯湖融为一体,相互辉映。
喀纳斯之行,短暂而美丽。在这里,你会惊讶于美得触动灵魂的“瑞士风情”,你会疑惑于点缀原野是羊群还是雪莲花,你会奇怪于逆流而上的、数以万计的枯木。
喀纳斯湖归来,有种“黄山归来不看山”之感觉。喀纳斯湖是王者的圣水,是人类伊甸园,是来自遥远天堂的梦境。她是一泓清泉,在密林深处流淌;她是一湖神水,在高原山峦激荡;她是一轮明月,在阿尔泰山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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