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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农坛究竟长什么样?
  先农坛拜殿内的隆福寺毗卢殿明间藻井。 新华社发

  ■ 金满楼

  近日,已有560余年历史的北京先农坛庆成宫首次对游客开放。作为原先农坛外坛的一部分,庆成宫是先农坛开放的最后一个建筑群,也是北京中轴线申遗成功后首个焕新亮相的古建筑群。

  神帝共尊、天人合一

  先农坛的总体布局

  先农坛是历朝帝王祭祀先农神并行耕籍礼的场所,这一传统历时已久。现在的北京先农坛始建于明代永乐十八年(1420年),其初名“山川坛”,万历年后改名“先农坛”。每年仲春亥日,明清两代皇帝都要亲临或遣官在此祭拜先农神,随后到籍田扶犁亲耕,行籍田礼,以示对春耕和农业的重视。

  作为我国祭祀等级最高、规模最大、保存最完整的古代祭农场所,先农坛与天坛以北京中轴线为中心,呈东西对称布局。不过,与北京中轴线上其他古建筑群所不同的是,先农坛并没有按照“中轴突出、两翼对称”的布局原则,而是根据祭祀和亲耕典礼的需要分散布局。

  从总体布局看,先农坛可分为内坛、外坛两个部分,两者分别由内、外坛墙围护。其中,内坛墙南北长446米,东西宽306米;外坛墙南北长1424米,东西宽约700米,总占地面积约2000亩。作为祭祀先农神的主体,内坛包括先农神坛、太岁殿、神厨库、神仓、具服殿、观耕台等;外坛则在内坛南门外设有天神坛、地祇坛,并在内坛东门外建有庆成宫。

  从某种程度上说,先农坛其实还是符合中轴对称原则的,只不过它实行的是双重对称:首先,内坛建筑群以太岁殿为中心线,其东面为神仓、西面为神厨库;中心线往南延伸,则东面为具服殿与观耕台、西面为先农神坛;外坛的天神坛、地祇坛也分布在这一中心线的东西两侧。其次,如果将内、外坛结合起来看,则会发现一条隐藏的中轴线,那就是以具服殿、观耕台、籍田为中心,太岁殿、先农坛等在西侧,庆成宫在东侧,整体也呈现在两翼对称的格局。这两条线,前者可称为神线,后者可称为帝线,似乎有意体现了“神帝共尊、天人合一”的思维。

  先农坛是皇家禁苑,一向禁止无关人等进入。经过数百年的不断改建,苑内殿阁分列,坛台并立,更有古木参天,绿树成荫。为了维护苑内众多建筑和树木,明清两朝均设有专人管理和维护。

  规模宏伟、功能齐全

  先农坛的主要建筑

  从功能上说,先农坛可分为5组建筑群和4个坛台,即太岁殿、神厨库、神仓、具服殿、庆成宫及先农坛、天神坛、地祇坛、观耕台。其中,位于内坛中轴线正北方向的太岁殿是先农坛中占地面积最大、最雄伟的建筑群,主要用以供奉祭祀太岁神及春夏秋冬等自然神灵。

  太岁殿西侧为神厨库,是为祭祀先农坛内诸神准备牺牲祭品及存放先农神牌位的地方。神厨正殿的西侧为宰牲亭,是用以宰杀牺牲的地方。值得注意的是,宰牲亭为重檐悬山顶,这在明代官式建筑中着实罕见并很可能是仅存的孤例。

  太岁殿东侧为神仓院,用来贮存耤田所获五谷,有“天下第一仓”之誉。神仓院共两进院落,自南向北分别为山门、收谷亭、圆廪神仓、祭器库,东西分列仓房、值房各三座。

  太岁殿的南侧,是皇帝亲耕前用以更换礼服的具服殿。具服殿往南,是皇帝亲耕结束后观看王公大臣们耕作的观耕台。观耕台南面为皇帝亲耕的籍田,即所谓的“一亩三分地”。

  观耕台的西侧为先农神坛,这是祭祀先农神的祭台,也是先农坛中最重要的礼制场所。先农神坛坐北朝南,是一座砖石铺砌的方形平台,其长宽各15米,高1.5米,四面各有8级台阶,坛面金砖墁地。明清皇帝行耕籍礼前,都要先祭拜先农神。

  内坛南门外,东为天神坛,西为地祗坛,用以供奉山川自然之神。天神坛坐北朝南,坛北有4座石龛,分别代表风、雨、雷、云四神。地祗坛坐南朝北,坛南设5座石龛,其中3座雕刻成山形,为五岳、五镇、五山之神;另外2个刻有水纹,为四海、四渎之神。

  外坛除了天神坛、地祗坛外,还有位于内坛东侧的庆成宫,是皇帝祭祀前实行斋戒的场所和行耕籍礼后休息及犒劳百官随从的地方,也是先农坛内营造规格最高的建筑。

  由衰败到重生

  先农坛的近代变迁

  1900年庚子国变时,由于八国联军的入侵,先农坛被美军进驻。进入民国,先农坛逐渐衰败,部分建筑坛台被毁弃。1915年,先农坛被辟为公园,次年改名为城南公园。1925年后,先农坛外墙被逐步拆除,相关区域陆续成为道路、市场、民居等,庆成宫之南被辟为先农坛体育场。至此,先农坛已经面目全非,仅剩下少量的核心殿宇还依稀残存当年皇家祭坛的风采。

  1949年后,北京育才学校等多家单位进入先农坛区域办学、办公。20世纪80年代后,在众多古建专家的呼吁下,先农坛区域的保护腾退与古建筑修缮工作开始展开,相关单位陆续从先农坛古建筑区域迁出。1991年,先农坛作为北京古代建筑博物馆对外开放。

  由于历史的原因,先农坛区域还存在大量民居甚至违建等,腾退保护工作复杂而艰难。在各方持续努力下,历时近30年的腾退修缮工作取得了重大成果。近期开放的神仓、庆成宫即为例证。最近,庆成宫还举办了多场数字展览,为观众呈现雍正皇帝祭拜先农神、并在亲耕结束后为文武百官赐茶的场景。

  此外,展厅里还举办了“北京中轴线申遗保护工作成果展”,向观众展示北京中轴线古今交融的壮美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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