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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07月04日 星期日      报料热线:966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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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的回忆
□ 陆登光
“天上星星满天光,   一颗更比一颗亮。   若是棉花比星多,   不怕穷人没衣穿。"   这是我幼年时,母亲常给我唱的一支歌。   这是一首古老的歌谣,也是村里的母亲们常挂在嘴边的摇篮曲,曲调低缓,且含着一丝淡淡的忧伤。从这歌中便可知道,在历史的长河中,在漫长的岁月里,我们的祖辈们父辈们,经历了多少缺吃少穿的日子,流过了多少苦涩的泪水呵!但在那时,因为年小,只觉得母亲唱的歌很好听,并不懂得其中的辛酸。及至年长后,才慢慢体会到了。   我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自然没有遭受过祖辈们父辈们那样深重的苦难,但也经历过那些缺吃少穿的日子。记得我幼小时,因为家境贫寒,穿的衣服总是打着补钉。就是这些打着补钉的衣服,也是姐姐们穿短后母亲改做成的。穿着这些打着补钉的衣服,也并不觉得丢人,因为那时村里的孩子穿的大抵也是这样。就是穿着这些打满补钉的衣服,母亲却总是把它洗得干干净净的。母亲常对我们说“笑脏不笑补”那句话,意思是说你穿着打补钉的衣服,人家不会笑你,但你穿着脏衣服,人家可就是要笑话你了,笑话你懒惰呵。   至今我还记得,当我开始上学时,国家已经实行布票制了。因为布票的数量有限,各家的穿着也都是尽量省着的。大热天,不要说我们这些孩子,就连那些大男人们,也都是光着膀子,为的是节省衣服呵。一年到头,无论大人小孩,难得穿上一件新衣服。只有到了年关,孩子们的身上,才会穿得一新的。我记得每年的春节,母亲也和别的人家一样,给我和姐姐们扯上一套新衣服。穿上这些新衣服,我们心里别提多高兴啦,却又时时小心着,总怕弄脏了,或者弄破了。而往往年一过完,就会把身上的新衣服脱下来,洗净叠好放进箱子里,仍旧穿那些打满补钉的衣服。   因为衣服短缺,就感到那时的冬天,特别地冷。尤其是到了晚上,由于衣单被薄,冷气侵袭,更难入睡。于是,父亲就在堂屋里燃起火炉,一家人就围坐在火炉边烤火,直到屋子里充满了热气,才会上床睡觉。那时,也是为了取暖,母亲就在床板上垫了厚厚的一层稻草,睡上去软软的,感觉既暖和,又舒服。   也是因为衣服短缺的原因,凡是能当作布料的东西,都想方设法找来用。我记得那时有一种进口的肥料袋,大人们都叫做尼龙袋,人们找来浆染过,就能裁剪成衣服,听说还很耐穿。但我没有穿过这样的衣服,因为能得到这种肥料袋,也是不容易的,除非你有亲人在供销社里当售货员什么的才行。   说来真让人见笑,我到镇里上中学时,曾经穿着一条汗衫,前襟是母亲补的一个圆圆的大补钉,由于颜色不同,看去就像贴着一个大太阳,显得异常可笑。但即使这样,也没有同学笑话我,因为那时大家都一样,就是家住在镇上的女同学穿的衣服,也都是打着补钉的,这在现在的那些青年人看来,简直是不可思议的。更还有比我差的,他是我的同学,又是同乡,家里只有一个老母,两间破房,生活是极为艰难的,能上中学,已属不易,更不用说穿着了。记得有一年过年时,我到他家里,见他正在写一幅对联,上联是二三四五,下联是六七八九,他说正好你来了,给题个横批吧。我说不就是缺衣(一)少食(十)吗,你可别这么糟蹋自己呵。他看着我,突然就哈哈大笑起来,说你真能呀,真能呀。   现在说起这些事,说不定又会遭到那些愤青们的嘲笑,甚至会在网上骂你牛逼什么的,可这都是事实。在过去了的那一段年代里,由于种种原因,物质是匮乏的,生活是清苦的,我们的新中国,走过了一段极其艰难的路。   值得庆幸的是,现在,我们的祖国已经进入了一个新时代,国家变得富强了,人们都过上了丰衣足食的日子。看看现在人们的穿着,不止是为了耐穿,耐寒,更讲究时尚,品牌,再也没有人穿打着补钉的衣服了,再也没有人过着像过去那种穷日子了。相信我们往后的生活,还将会更加美好,更加幸福。但那一段贫穷的岁月,还将会留在我们的记忆中———但愿它永远留在我们的记忆中。因为每每想起这段岁月,我们就觉得今天这美好日子的来之不易,就会更加珍惜我们现在所拥有的幸福生活。   [ 人生况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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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向田园寻浅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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