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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旦场村修一座发大水不会被淹没的桥,是我今年最大的心愿。”站在东方市四更镇旦场村与外界相连的唯一途径便桥边,第四批“联村进企”工作队员、省交通运输厅船舶引航站工会主席林居说。
便桥让人胆战心惊
地基沉陷,桥面坑洼不平,河水距离桥面不足半米,车行驶在旦场村与外界唯一相通的便桥上,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滑落水中,让人胆战心惊。
曾任海南民族师范学校校长的谢良昌是旦场村人。他说,关于村名的来历,众说纷纭,但他比较倾向这种说法:旦场村坐落在昌化江下游的出海处,中间形成一个“孤岛”,由于孤岛形似“蛋”,故名“蛋场村”。因“蛋”与“旦”同音通用,后来改为“旦场村”。
谢良昌说,旦场村是革命老区。1926年10月,该村成立了当时所在县的第一个乡级农民协会。抗日战争时期,该村涌现出一批抗日义士。由于村民坚决抵制日寇侵略,1939年11月3日,日本侵略者对旦场村实行“三光”政策,当天杀死90多位乡亲,历史上称为“旦场惨案”。
1938年至1996年期间所发生的几次大洪水,导致昌化江主河道逐渐南移,旦场村与陆地的距离越来越远。据不完全统计,几次大洪水冲毁民房300多间,淹没耕地600多亩,溺亡乡亲70余人,冲走耕牛100多头,家禽牲畜及物品损失不计其数……
历次洪水为害,不仅影响农业生产的发展,更严重的是威胁群众生命安全。如今,村里登记在册人口仅余1900多人,且超过半数都外出打工讨生活了。
村民曾长期脱衣过河
站在便桥边,年龄相仿的林居和旦场村支部书记文益祥望着流淌的河水相视无语。
文益祥说,如今村里通往外界的便桥,是东方市2005年修建的。虽然便桥解决了村民的出行难,但每逢台风天气河水暴涨,便桥便会被淹没。提及生病的老人因无法及时送医死去,他都会悲伤不已。
每逢昌化江涨水,便桥被淹没,上下学的孩子都要手牵手摸索着过河回家,这让文益祥看了心疼。他说,当了15年的村支部书记,却无法为村里修起一座桥,这是他对村民最深的愧疚。
文益祥的愧疚,也是林居20年的遗憾。
1991年,海南建省伊始,35岁的林居风华正茂,充满干劲。当年,省交通运输厅进行的海南省渡口普查决定三年总计投入1000万元用于改善渡口,他也参与其中,并来到了旦场村。
当时,旦场村一个不成文的村规让他至今记忆犹新。由于没有便桥,村民都要涉水过河。由于河水水位没过胸口,男人女人都是脱光了衣服过河。每次过河,男人从河水下游过,女人从河水上游过,是怕女人被水冲下来。过河时,男人要走在前面,不许回头。
文益祥听了林居的话,笑笑说,这个“村规”或许是谣传,但脱衣服过河确有其事。
林居说,由于旦场村所处地理位置特殊,昌化江入海口的水位落差大,地势平缓,渡口码头根本建不了,当时只好为老百姓建了一座避风雨的候船室和简易码头。至今未能给旦场人架起一座桥,是他多年来的遗憾。
在便桥联通外界的一端,一座候船室静静地矗立在河边,见证着旦场村这20年来的变迁。
只盼架一座不会被淹的桥
去年9月,林居作为第四批“联村进企”工作队员,再次来到东方,勾起了他多年来的夙愿。他扶贫的村是四更镇大新村而非旦场村,但是,他希望在东方的这一年,能为旦场村修起一座永不被淹没的桥。
为了实现这个愿望,他及时向上级领导汇报并受委托制定方案。在制定方案过程中,林居请来了专家,作了论证。由于地势原因,在旦场村河两岸建渡口行不通。建正规大桥,又因腹地太小、造价太高不现实。经过多方考虑,最后大家制定了一套方案,打算建设一座主桥长150米,桥面宽6米,高度净空3.6米,载重10吨的贝雷桥,预计建设费用1000万元。
林居说,目前方案已经上报省交通运输厅,正在等待批复。他希望自己2012年第一个愿望能够实现,终结自己20年的遗憾,给旦场村群众提供一个安全的出行环境。
(本报八所1月5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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