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祖国南方的海岛,一个是面积不到1平方公里的北疆小岛,凭什么把一南一北,一大一小,远隔万里之遥的两点连成一线,促成这次凉爽之秋的北上之行呢?皆因45年前那场自卫反击战,让这个名字动听好记够响的珍宝岛,成了当时全世界最瞩目最聚焦的地方。
到了祖国最北方的黑龙江省,取道直指虎林市,再北上虎头镇,又再打的包车北上珍宝岛。在虎头镇,看到虎林至珍宝岛的高速公路已修到这里,据有关介绍,再过两年便可修到珍宝岛口岸,届时到珍宝岛旅游就方便了。
抢在高速公路开通之前到珍宝岛,难免要经历曲折荡肠揪心之旅,但也收获美妙清新天成之奇。早晨从虎头镇开车20分钟到达珍宝岛乡,心想到珍宝岛估计不远了吧,憨厚的司机肖师傅介绍尚远着呢,还有75公里。此后一路不见人烟,所有交叉路口均没有指示牌。这就是战备年代一直留下来的保密惯例。怪不得肖师傅叹息虎林市的司机到这里经常迷路,而虎头镇的司机就不会。
飞快闪过齐刷刷的杨树桦树,我与李先漠老友成为当天抵达口岸的第一批游客。下车兴致勃勃地瞭望对岸珍宝岛的简易码头、哨所、树林。待来了几批游客后,大伙一起登了岛。登岛后映入眼帘的是四座哨所(兼营房),每座哨所都留下了时代的烙印,记载着时代的变迁。明明是四座哨所,但资料上均称五代哨所,原因在哪?带着这个一直不解的困惑,请教了同行一位多次上岛的当地朋友,“问得好,第三代与第四代是同一座,第四代是在第三代的基础上重新装修改建起来的”。随着他简洁明快指点迷津,我们终于明白了“五代哨所四座建筑物”的原因。细细看,第一代庄严,第二代朴实,第三第四代对称,第五代华丽。
横穿珍宝岛的中心通道,现在已是水泥路,约四米宽,走至中段,大伙油然驻足,遥想45年前的那个白雪皑皑的夜晚,我们的解放军战士趁着夜色潜伏岛中塹壕,顶着零下二三十度严寒潜伏好几个小时,最终迎来自卫反击战出其不意的最漂亮一仗。如今塹壕的痕迹依稀可见,脑海又翻滚出45年前的硝烟……
再慢走5分钟,就到珍宝岛的对边岸,环顾四周,又是看不到人烟,望着江面宽阔的乌苏里江,有人哼起那支唱红祖国大江南北的《乌苏里船歌》,一点不假,我们在登岛时,就看到赫哲族渔民的小木船满载着刚捕到乌苏里江鲤鱼靠岸,足有上百条,大的四五斤,小的一斤多,活蹦乱跳,回顾刚过美景,大家进而引吭高唱“乌苏里江水长又长,蓝蓝的江水起波浪,赫哲人撒开千张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