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7日,海南本土青年作家林森在海口知和行书局举办长篇小说《关关雎鸠》读者分享暨签售会,吸引了不少读者及文化界人士的关注。
小说给我们展现了海南岛上瑞溪小镇的风土人情,细腻地刻画出时代河流跌宕处草根人物的生活境遇,曾被《中国作家》杂志全文刊载,并荣获过“海南文学双年奖”一等奖,是海南近年来小说创作的可喜成绩。
在文学当中得以“穿越”
《关关雎鸠》写的是海南省澄迈县瑞溪小镇上发生的故事,主要人物有老潘一家、老潘的朋友———开饭馆的黑手义一家,还有上过大学的王科运、派出所民警蛤蟆二等。瑞溪是林森的家乡,他写的就是自己的父老乡亲。
毕竟,一个作家要想彻底书写与自己无关的故事,在某种程度上,是不可能完成的——“即使写的是武侠、是玄幻,那些故事也出自作者的内心吧?”林森反问道。他用文字书写瑞溪小镇的故事,不仅仅是呈现一种小镇生活,而是用这么一个名字,创造一个自己的文学世界。
林森的笔下,无论是《关关雎鸠》,或者《暖若春风》,再或者《小镇》,都融入过他在小镇上多年的生活。“但我并非在写散文,不是复制生活,而是把一些生活细节,化为主人公的细节——细节是所有故事能成立的最大证据。”
比如,《关关雎鸠》里,他不断写到两位少年吹小号的声音,而林森当年在小镇上的小学读书,就是学校仪仗队的小号手。“我在小说当中,得以穿越,回到当年。”也许,这个名叫瑞溪的小镇,载满了林森的乡愁与记忆。
一部“求礼之作”
乡土文学是二十世纪中国文学的主流。这一文学脉络清晰、庞大,直到“70后”、“80后”这两代作家出场,书写者的目光,才更多地转向都市,使得都市经验的书写与表达,成为当代写作的重要侧面。
虽同为80后写作者,“从这个角度而言,林森的写作值得我们注意,他的个人经验与知识谱系,和那些只有都市记忆的“80后”作家有着根本的区别。”在文学评论家谢有顺看来,林森作品的特别之处在于,他的写作精神总是和自己那块小小的出生地紧密相联。
瑞溪,既是他的出生地,也是他的写作根据地。他着力于书写城市化、现代化进程中乡土世界内部的纠结、急躁与衰败,丰富了我们对乡土世界的理解。对此,林森解释道,“《关关雎鸠》是一本‘礼失’年代的‘求礼’之书。”
什么是礼?对孔子来说,“礼失求诸野”;对林森而言,“文化、礼制、价值观、生活秩序等等,就是礼,这些东西崩塌了,就叫‘礼失’。”“‘求诸野’,是向保存着这种生活秩序的民间去探求,重新建立新的价值观。”
《关关雎鸠》第一章写小镇上军坡节的停办,最后一章写恢复,就是从“失”到“求”的过程。“新事物、新价值的冲击,随时在进行,但我们需要对这种冲击进行反思,而不是一味迎合与接纳。”
林森笔下,小镇上的人物与故事中,善良与丑恶并存,真情与阴谋交集,质朴与虚假杂陈。“我们正处于一个乡土世界改变的年代,我当然不会傻到觉得回到以前就好,但我仍旧觉得,过去年代里有一些流淌在我们体内的美好事物正在流失。”林森感慨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