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报记者 王军

　　11月17日下午5时12分，澄迈老城镇美鼎村附近的火车道口，一群牛又来到这里。

　　此时，道口的闸门是关着的，一列停下的火车正在卸货。牛群当中那头最黑、最壮的“牛老大”就站在那里，横对着由27节车厢连成一体的火车。

　　这一道口的火车线路是澄迈华盛天涯水泥有限责任公司的企业专用线，连接着该公司的水泥粉磨站。火车的另一侧，是牛群“回家”的路。

　　“可以走了。”1分钟后，道口值班员李绵志对着牛群的方向喊道。只见，列车一头的15节车厢被车头拉开，一列火车中间“裂开”了3米宽的口子，道口闸门已经抬起。

　　其实，不用李绵志“提醒”，牛群已经行动起来——随着两段车厢分开，“牛老大”发出低沉的声音，唤起在道路旁埋头吃草的9头牛，领着牛群，“轻车熟路”地穿过铁轨。

　　李绵志说，正常情况下，牛群需要等火车卸完货后离开，道口闸门开启，才可通过。这一等需要两个多小时，甚至更久。

　　“如果不愿等，牛群需绕行4公里。打断几根棍子，牛都不愿多走。”牛群的主人、美鼎村村民符厚方也跟在牛群后方，通过道口。离开道口时，他熟络地向道口值班员吴为虎、李绵志挥手道别，“谢谢！”

　　“哪能不熟呢，都已经习惯了。”符厚方说，这样通过道口已经不是一两天，也不止一年两年。

　　在这处道口，车厢分离给牛让路，最早出现于2005年。当年，海南华盛天涯水泥有限公司方面投入巨资在粤海铁路建设了昌江华盛和澄迈华盛两条铁路货运专线，将水泥熟料通过铁路从昌江的生产厂区送到澄迈生产，同年8月25日，澄迈华盛天涯水泥粉磨站专用线正式开通。这条铁路货运专线开通第一年的中秋节下午，一位道口值班员通知火车司机，调度移车为牛让路，理由是：过节，村民家里人不齐不能吃饭。

　　自此，这个“口子”开了15年，每天下午5时左右，当牛群面对长长的火车和关闭的闸门时，道口值班员都会通知列车调度，指挥火车司机将车厢分离。多年来，参与移车的部门和个人已经不止一次受到公司的表彰和村民的赞扬。

　　牛群穿过道口后，司机毛玉田启动火车头，将“断开”的两段车厢进行复位，27节车厢再次连成一体。此时，符厚方正赶着牛群向村子走去，不急不缓。

　　（本报金江11月18日电）

　　图① 牛群通过火车道口时的情形。图② 值班员李绵志正在打开闸门。图③ 火车司机毛玉田正将火车复位。本组图片由本报记者 王军 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