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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烟往事]
唐朝是中国历史上最包容、最开放、最鼎盛的时期,在如此盛世太平下诞生的陵水县,唐武德五年(622年)她一问世就有瑞气祥云裹挟.自然会蒸蒸日上。当时的陵水基本上也是一个移民占多的县城,是一座包括台湾高山族在内的汉族、黎族、苗族等多个民族聚居的城镇,是一座对所有外来文化都能兼容并包的墟镇。很久以来,陵水人就一直保持着儒家提倡与最为尊崇的“和为贵”的传统美德。在陵水,外地人没有受排斥的边缘感,本地人也没有被外人抢饭碗的失落感,双方不仅是平和相处,而且还是交融为一体,这样的文化精神,并非天上掉下来,而是历史积淀的结果。陵水人既保留了自己的文化根脉,又能融入现代文化的动力,永远新鲜活泼,生生有灵气.就像从县城中心穿过的陵水河一样。
听老人诉说,建国初期,东门、西门、北门、南门的城墙曾经巍峨过上百年,斑驳陆离的层层灰砖,曾为雄浑苍劲的古城平添几分妩媚。1970年,我高中毕业参加工作的第一站就是当时椰林公社革委会所在地(现博物馆琼山会馆)。那时,虽说我涉世未深,但对古城的历史也颇感兴趣,饭后常常爱走当时仍保持尚好的石板路,每每感到似有悠远的古韵踏歌而来。我敞开胸扉,尽情地感受着一个民族绵延千年的豪爽气度。
身居陵城古镇,看不到名川大山的雄健奇伟,也觅不见帝苑宫阚的皇家气派,然而她却有灿烂的文化总与古老的历史结缘,上世纪六十年代初,那时,我正读初中一、二年级,每当周末我走上陵水河第一座木板桥时,看那迂回曲折仿佛没有尽头的流水,昭示着岁月的悠久,世事的沧桑,两岸屋檐倒影,沿河面筑的楼阁,每个精雕细刻的门亭、窗子、廊柱都回荡着凄婉的韵味。顺德会馆、琼山会馆,还有电影《红色娘了军》中所谓“南霸天”庄园等等,众多清代的青石板、花砖路或长或短,或宽或窄在小巷延伸。沿着幽深的街巷闲步,穿梭在屋舍民居,踯躅在一幢又一幢苍劲古老的亭院前,时光和岁月都遮掩不住淡淡的宁静和儒雅。走一步看一步陵城的老街,就似看一本古旧的线装书,永远读不完,看不厌,它图文并茂,意趣盎然,深刻隽永,耐人寻味。
原籍定安人氏王弘诲在万历4年(公元1576年) 赴考回琼时,专程到陵城探访前辈明代进士、曾任吏部和兵部尚书的陵水籍廖纪故里时写下了《游陵水旧城,经廖纪故里留题》:“秋风怀古旧城边,一望川原思渺然。绿野堂烟空宿燕,天津桥废不闻鹃。尚书故里寒云外,乔木人家夕照前。沧海独馀东逝水.葱龙佳气自年年”。时至今日,王弘海凭吊曾经孕育过廖纪故里的旧城已不复存在了,但在旧日废墟上崛起的新城仍旧能闻到历史的韵味。在老城区,有掩映绿藤下的古雅小巷,仍然默契地以同样的青砖瓦遵循着旧城格调,一体浑然,每一道石纹都真真切切地演绎着历史的沧桑变迁,街坊壁板挨着壁板,屋檐挨着屋檐,街道上空只露出一片窄窄的天宇,邻里之间虽住得拥挤,但却暖心,这比什么都重要。在新城区,但见条条街道层楼叠榭,耸立着一幢又一幢的现代建筑,楼房大都在三层以上,市廛店铺错落有至,谐趣盎然。屹立在风光秀美的陵河南岸的珍珠大厦,高28层,不但成为陵水第一高楼,而且也是除海口三亚外,目前市县一级最高的大厦。椰林大桥、桃源大桥、高速路大桥似三条锦绣彩虹,撑起北往南来的车流,载着希冀,驮着憧憬,在北国播种希望,在南疆收获丰年。连接新城区的又一个滨河新区,楼宇大厦,园林景观、文化公园、鸟巢体育广场……,飞红滴翠、溢彩流光,处处灵动着勃勃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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