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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西吴起县,距离延安170公里,人口约13万。就在前不久,它宣布实行免费教育的消息让吴起受到“大”瞩目。也就是说,在吴起县,从幼儿园一直到高中全部免费是人人享有的“福利”,对未升入高中和大学毕业未就业的,年龄45岁以下农村劳动人口都可以接受免费技能培训。(9月15日《人民日报》)
先是陕西神木县的全民免费医疗,后是陕西吴起县的全民免费教育,还有东莞石排镇的25年免费教育,这些因煤因油因改革而富起来的地方,纷纷将关注的视角转移到民生福利的增长,展示出一种明显有别于传统GDP崇拜的新型政绩观。无一例外的是,这些地方之所以会发生这样的改变,皆与主事官员的个人执政理念关系密切。
事实证明,经济发展与造福民生,其实是双向促进的关系。一方面,经济的发展让民生的改善拥有更好的条件基础,这也就是为何令人艳羡的民生福利大多出现在经济相对发达地方的原因;另一方面,改善民生解除了公众的后顾之忧,又必然会在对应的层面极大促进经济发展,那些花大力气改善民生的地方,事实上无不怀揣一个更长远更可持续的发展目标。所以,当国内经济发展到现在的水平,“为什么一味追求GDP增长,而不顾民生艰辛”确实是一个非常必要的追问。
比较遗憾,当下的很多地方的政府官员头脑中的政绩观,依然完全是以GDP崇拜为核心的,甚至GDP崇拜就是全部的内容,为此不惜枉顾一切,无论是民生艰辛还是环境破坏。然而,这其实又很正常,因为当下的官员考核机制就是在这样引导和评价着官员群体。这样去想,为何那么多更为富裕的地方没有在改善民生上做出应有的表现,也就不难理解了。既然一切皆与主事官员个人因素关系甚大,那么当然不能奢望“神木模式”马上就变成“神州模式”。
然而,我们还是很欣喜地看到,毕竟开始有越来越多的地方官员,政绩观开始主动从GDP崇拜往民生崇拜的方向上转变,这是制度引导下的潮流政绩观与民意呼唤下的新型政绩观之间进行的一种碰撞。不仅普通民众在评价在褒贬,各地方的官员其实也在观察在选择。有理由相信,只要这种民生崇拜的新型政绩观,不仅能够取得民众的支持和肯定,也能在实际施行中取得良好的客观效果,其对官员政绩观转变的推动作用,较之于类似“民生幸福重于GDP数字”的单纯说教,必然要有效得多。
善开风气之先的重要价值,就在于它勇敢地走出了第一步,别人可以从他们的真实经历中得到观察与反思的机会;所谓事实胜于雄辩,少数地方先行做出试验也好,率先树立榜样也罢,重要的是他们那样做起来了,在不同的维度上因此有了不可回避与无视的参照。作为公众,我们没有能力直接转变官员政绩观,却也不该放弃间接施加影响的努力,在该要赞美的时候绝不吝惜自己的赞美,不仅为了肯定先行者,更为了激励后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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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圣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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