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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易忘难,且行且珍惜

  王臣 著   中国华侨出版社2014年3月
  ■ 叶雷

  

  《你若不来,我怎敢老去》是被誉为“最具汉语文字美感”的80后畅销书作家王臣最新的一本情感故事随笔集。全书以“我,爱上了”、“想,分开了”、“你,忘了吗?”为主题分为三个部分,每部分都包括10篇故事随笔,每个故事的原型都来源于王臣自己或者他身边朋友的亲历,每篇文章后面都附有契合故事情境的一段流行歌词。王臣以轻盈婉转的笔调,用三十个人、三十个故事、三十首歌将爱情起承转合中狂欢的共鸣、温柔的笑点以及孤单的私密、心碎的泪花一一道来,写尽了情感世界的颠沛流离与欢喜哀伤,读来令人回味悠长。

  在这个朝九晚五、身心疲惫的时代,哪有那么多的白头偕老,哪有那么多的永不分离,哪有那么多的生死相随,哪有那么多的山盟海誓。所以,王臣说:“爱情,只是生活当中的一小部分。人一生要面对的,又岂能只是爱情这件事?爱情安慰不了的,只能依靠自己的内心掌舵。相爱的人也必定各有各的孤独,各有各的寂寞,那么,爱情如何能治愈?”迎着风,向前行,我们已经一起走到这里,偶而想起过去,我们每个人都有一处伤口需要治愈。所以,王臣为这本书许下了美好期愿:每晚一个睡前故事,听完故事互道晚安。

  就如法国当代著名女小说家、剧作家和电影艺术家玛格丽特·杜拉斯说一样:“爱之于我,不是肌肤之亲,不是一蔬一饭,它是不死的欲望,是疲惫生活的英雄梦想。”因此,在感情这件事里,你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念过去,不畏将来,好好活在当下,用一颗坦承并宽容的心,去与别人相爱,与其说一万遍我爱你,不如好好在一起。

  “爱情,本身就应该是一件缓慢的事,应当有一种隐忍的美。速食的爱情必然会缺少一点什么。甚至在将来怀念的时候,怕是连相爱时琐碎的细节也不能一一记得起来了。”所以,在第一部分“我,爱上了”,无论是《我要我们在一起》里的高中同桌,《我不愿,让你一个人》中的青梅竹马,还是《格子铺》里的一见钟情,王臣笔下的人物,对于情感表达都很克制。克制将隐忍的爱表现得那么美,故事的遗憾结局又让人为隐忍的爱无比心酸。

  每一对走进婚姻殿堂的人们,都想到过回归平淡的那一天,都相信过“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但平淡的日子中注定会纠缠不休,所以,“想,分开了”,也很正常。《分不开》中的那对恋人,吵吵闹闹,分分合合百余次,仿佛永远不能好好在一起,又永远不能彻底分开;《猜不透》中的那对夫妇,苦尽甘来,终于混出了个模样,但他却变了,失踪了,最后收到的只是他已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她喜欢他,嫁给了他,但生活却让她觉得《生命不能承受之轻》就是,他何时才能找回那一颗会爱的心。

  “缘”字终难猜透,才进心里却已然离去,你会祝福我,我也会祝福你,我们把泪水轻轻拭去,期待再相遇。憎相会,爱别离,人生怎可能尽如人意。真正离开后,“你,忘了吗?”点点滴滴如春风化做雨,润湿眼底,醒来时,那个人已经不在他的旁侧。《末日》中,她最后明白,过往生活里的贫困、坎坷、磨难,甚至流离失所,都抵不过曾有一个人一直守护你;《几件小事》中的她,读着他的小说,忍不住拨去电话,却只憋出一句“你不怪我吗?”《想念你》中的他,离婚六年了,却天天听着莫文蔚的“你是否也像我一样在想你?”

  就算相见无期,在某个夜里,你会想起我,我也会想起你,默契永存你我心底,情缘系千里。窗外景物飞逝,机缘轻触,匆匆来,匆匆去,你若不来,我怎敢老去?遗憾的是,《你若不来,我怎敢老去》的书名有点老气,王臣,你怎么没有想到马伊琍的“恋爱虽易,婚姻不易,且行且珍惜”。爱情是人类永恒的主题,人生怎可能尽如人意?没有谁能忘记这真挚情谊,让我们“且行且珍惜”,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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