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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张传伦海口谈董桥:
调清词雅 雅人写雅文
  ■ 本报记者 徐晗溪

  文化界对董桥的评价很是截然对立,赞之者如柳苏云:“你一定要看董桥”;贬之者如杨早说:“你一定不要读董桥”;当然还有温和的中间派如冯唐说:“你一定要少看董桥”。3月1日、2日,当代散文家、收藏鉴赏家张传伦在海南中学“衍林讲堂”和迦南读书会做了两场分享会,讲述“旧时明月,我与董桥的翰墨缘”,从一位与董桥相识相交的故友角度,为读者带来一个不一样董桥作品阅读体验。

  生活中的董桥有名士派头

  董桥,原名董存爵,1942年生,先后任金庸《明报月刊》、《读者文摘》中文版、《明报》总编辑、《苹果日报》社长,著有《另外一种心情》《这一代的事》《跟中国的梦赛跑》《辩证法的黄昏》等作品。

  张传伦先生师从董桥,与之交情甚笃,且在收藏与文事上与董桥素有交游,并曾受先生之邀在苹果日报开过文化专栏。董桥也曾在文章中,数次提到过张传伦,他是国内比较近距离观察与研究董先生的文化人。

  张传伦第一次拜访董桥,先生礼贤下士,接他的车停在香港半山公馆的楼下,用字正腔圆的普通话问他,“是传伦吗?”董桥的声音无一丝港台人说国语的口音,浑厚而清亮,因为董桥年轻时在英国广播电台工作过,“是英国人请北京人教的普通话”。

  虽然曾与董桥通过多次电话,见到本人后,董桥给张传伦的第一眼印象是恂恂儒者,身材之峭健,令他油然想起一句古诗“冗繁削尽留清瘦”,但决非寻常书生模样,多年“位重才高、调清词雅”养成的名士派头,极清贵而蕴威权之势。“然非让人望而生畏,而是敬而尊之的。”

  张传伦曾以久怀的钦敬之情,当面请益先生,“您社务繁杂,每周还要固定时间写一篇长文,真不容易”。“现在好多了,过去是一周写五篇”,张传伦惊愕,不只因董桥几乎是每日一文,重要的是篇篇皆为经典,不禁连声赞叹“仙人仙笔”。

  董桥散文是雅人写雅文

  2014年,董桥荣休,一个古稀之年的老人,退扫闲轩后还苦练书法,不计名利,只因兴趣使然。董桥书法习何绍基体,不喜草书,特别推崇楷书,认为如同做人一笔一画认真把字从头写到尾一笔不苟才有福报。

  董桥曾说,张传伦为“晚辈中你最懂我的文章”。他们会通信,也会发短信,讨论字画古玩等方方面面的趣闻雅事。比如,张传伦请画家何家英为他画了一幅像,请董桥为他题跋,董桥会饶有意味地写道,画作中的张传伦“不似本人英挺”。

  董桥少时在印尼读书,17岁回台湾,读台南成功大学外文系,沐浴过梁实秋、台静农、苏雪林、林海音等文学老前辈的教泽或熏陶,在深厚的人文环境中成长。

  张传伦说,董桥的散文多追忆家国旧梦,空灵、悠渺,并视角宽广,他重新划分了散文与小说的定义。时下有一种说法,作家文章要写得好,不光古文好,还要懂一门外语。董桥扎根中国传统文化,且曾旅居英国近十年,英语基础雄厚,是学贯中西的散文家。张传伦认为,他的英文水平之高不下于英国作家水平。

  活动现场,张传伦分享了先生的作品《甲申年纪事》和《书房美文》,特别提到董桥读了他写的文章《溥雪斋与九格格的紫檀插屏》有感而写了文章《长勿相忘溥雪斋》,还认为陈子善选编的董桥的《书房美文》一书是董桥早期的作品,读董桥的必读此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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