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飞宇生于1964年, 20世纪80年代中期开始小说创作,著有小说《那个男孩是我》《白夜》等作品,获得鲁迅文学奖短篇小说奖、第八届茅盾文学奖等多个奖项。《小说课》辑录了毕飞宇在南京大学等高校课堂上与学生谈小说的讲稿。
“这部新作品其实没那么‘高大上’。我读小说的时候有个毛病:学习的心有那么一点点,但更多的其实是‘玩心’。”对新书的创作缘起,毕飞宇打了个比方,“跟那些喜欢玩手串的人相似,他们可以把手串拿在手上玩两年、三年,很多我非常喜欢的小说被我谈了不知道多少遍”。
有趣的是,毕飞宇会用“温度”来谈论一部小说,在《小说课》中也是如此。他认为小说内部是有温度的,读小说一定要感性。而这种敏感,首先是从他多年之前读张爱玲作品开始的。那时,毕飞宇的阅读感受是“冷”,“张爱玲小说字里行间的那个冷,能传到我骨头缝里去”。
“到了张爱玲这个水准的作家,语言、风格和情感基本上已经融合,读起来会很顺,这是能力、技术,也许也就是天赋。”毕飞宇说,张爱玲的冷是灵魂深处的东西,这与其个人境遇有关,“她的语言有效地传递了她的内心,这就叫写作。读者通过语言再一次走进作家内心深处,这就叫阅读”。
具体到自己的作品,毕飞宇说,文字是“偏热”的,“过冷和过热都不好。太冷不亲切,太热也不亲切。我一直渴望自己的小说温度不要那么高,所以在写作的时候努力控制语言温度,别让它过于神经质”。
“对写作来说,天赋特别重要。但具体到个人,我习惯于把天赋问题扔得远远的,只谈基本的技术。一个人热爱文学、渴望写,这个时候再去谈天赋还有什么意义呢?”毕飞宇也提到了写作中天赋与技巧的问题。他认为,建立独特的语言风格需要天赋,这个要靠自己,但让语言准确、符合逻辑,此类教育从小学阶段其实就开始了,“写作也不是玄学,大部分时候可以通过完善技巧越写越好”。 (中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