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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黑夜和爽爽的夏天
  ■ 陈涛

  让人最痛苦的就是对比,因此产生的距离感让你感到不安。刚到俄罗斯的中国人都能感受到对比的痛苦。例如,莫斯科怎么这么多树,美女怎么这么多?实际上,这样的对比只是个人感受而已,淡定了,心静自然凉。其实让你不淡定的是,莫斯科到底有没有黑夜,到底有没有夏天?尤其是对于一个初到这里的人来说,倒五个小时的时差不算太多,但睁眼一看,天总是不黑就让你抓狂了。

  莫斯科的黑夜在哪里?初到莫斯科开始倒时差时,躺在床上酝酿着睡意时,总会有无任何消声处理的汽车和摩托车飞驰,巨大的马达噪音让你感觉到撕心裂肺。你会生气得怒骂,接下来你会再拉一遍已经很紧的窗帘。尽管已是晚上10时,外面的天还是亮的。来到莫斯科的第一天需要倒时差,自然睡不着,你能透过窗帘遮不住的白色亮光感受莫斯科的夜。晚上11时天才刚刚黑下来,你此时会诧异自己是不是古时的打更人。这样的痛苦,想必世界杯的参赛球员们也能感同身受。不过他们的住宿条件更好,窗帘可以让他们的房间变成黑夜。当年在俄罗斯踢球的葡萄牙国脚达尼就说过:“我刚到俄罗斯,睡觉是要戴眼罩的。”适应,只有适应一条路。好不容易睡着了,结果凌晨3时又被中国时差叫醒(北京时间晚上8时),你发现天已经亮了。翻看朋友圈,发现一条有意思的——北京时间6月14日凌晨2时30分,莫斯科当地时间是晚9时30分,一记者发了一张图片为很亮的天,配文为“莫斯科是一个没有夜总会的城市。”

  同样的疑问还有莫斯科的夏天在哪里?12年前,采访完德国世界杯之后,在莫斯科逗留的36小时中,我深切感受到了莫斯科的热。当时热得要自己都担心在俄罗斯红场矗立在无名烈士墓前,带着大盖帽、一身戎装、踩着长筒皮靴的士兵会不会中暑?可现在到了俄罗斯后,你感觉到现在不一定是夏天。美女们有的穿热裤和短袖,有的穿着长裤和长衣,有的穿上了厚厚的外套,还有人穿着皮夹克。人和人的体质有差异,但也不至于差距如此之大?据在当地卖泳衣的华人郑先生介绍:“也真说不好俄罗斯的夏天,我来了六年了,俄罗斯的夏天感觉一年比一年冷。我的体会是在有太阳的时候穿短袖,没太阳时穿长袖,在室内没有阳光直射的地方要穿羽绒服。”他还说自己的泳衣销售也没受到太大的影响。这是为什么?难道是俄罗斯人爱冬泳?

  俄罗斯人懂这些,可那些从夏天过来的外国球迷就难懂了。他们多数人都穿着短袖,然后穿着短裤+拖鞋就来了,等待他们的一定是一次冰爽体验。这里是莫斯科,可以让你忘记黑夜,也可以让你忘记炎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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