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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06月06日 星期五      报料热线:966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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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需要讴歌
“心灵地震”引发悲壮诗情
汶川大地震之后,无数网友,无数人在最悲痛的时刻,选择用直抒胸臆的诗歌来表达。网站、报纸、电视、手机短信,无处无诗。诗歌的热潮再一次席卷并感染这个国度,它纪录了这场灾难,温暖或打动了人心,也呈现了诗歌的力量。据此,很多人发出了“诗歌复活”的感慨。   如果说现代诗歌需要以这样一种灾难性的平台而复活,那么,包括诗人在内的所有在这次大地震中有锥心之痛的人,或许都会希望诗歌继续沉寂甚至是死亡。如果在灾区安然若素与纪录灾难的诗歌中,必须做一个二选一,那么人类几乎别无选择地要抛弃诗歌。但是现在,人们在巨痛之后记起了久别的诗歌,这不是一种对诗歌的坚守,而只是选择了这样一种更易表达悲伤的文体。所以,更准确地说,地震引爆全民诗歌热潮不过是表象,本质上是引爆了全民共鸣于灾难的“心灵地震”。   诗歌是心灵的救赎与慰藉,是至善之心深处最柔弱的涓涓细流。基于这种文学形式的特质,山崩地裂,数万同胞埋于废墟之下的时候,无数网友、无数人选择了诗歌以悼国殇,实在是一种本能的感性的反应。正因于此,“9·11”以后,美国人曾说首先想到抚慰心灵的,不是《圣经》,而是诗歌。所以,与其说诗歌在这场灾难之后呈现了温暖或打动人心的力量,毋宁说是一个个个体通过诗歌所表达的朴素、真挚的情愫代表了若干人的心理诉求,毋宁说是无数人的心理共鸣催发了最能表达情怀的诗歌短暂繁荣。这个时候,诗歌本身的文本完美已经不再是第一位的,其所表达的情感真挚与否才是好坏的根本要素。人们人性原点的集中爆发而非“诗歌复活”,才导致了“草根诗人”盖过名家。   诗歌的价值在于诗人建立在现实生活疼痛感基础上的使命感表达。缘于此,“愤怒出诗人”几乎颠扑不破。而汶川地震,悲伤出诗人。在曾经有序的生活中,诗歌已经渐渐地对生活的痛感产生了麻木,而诗歌的使命感也与沉重的底层民生渐行渐远。当汶川地震的惨痛激起了“诗歌复活”,汶川大地震后诗人集体“走上前线”,应该是诗歌的幸运。   “全民皆诗”,本质上只是一幅全民抗震救灾的震撼人心的图景。当盛大总裁陈天桥读到《孩子,快,抓紧妈妈的手》之后,潸然泪下,做出再捐600万元决定的时候;当很多网友读到这首被全国近百家报纸刊登、而被专家认为“很普通”的诗,“心都碎了”的时候,其实不是诗歌的胜利,而是人性良知与光芒、公民善意与责任的胜利。生命价值、人性光芒与公民责任应该被铭记与讴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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