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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些很不起眼的再熟悉不过的人和事,其生存除了适应物竞天择的合理性之外,假如有一双谨小慎微的眼睛去观察、去发现他们,又用一种具有个人风格的语言来表现,其存在的意义就大不寻常了。而用这种方法所构成的文字,其可读性也得到大大的提升。感动之余,让人们对自己的家乡,对这再熟悉不过的“庐山”感觉到还有如此之多的不知道的“真面目”,觉得家乡的水更美、山更丽,并在一页页翻动文字的同时,一次又一次地加深对家乡的爱。这就是我在阅读欧大雄先生所描写家乡的作品时的感想。
欧大雄先生的《哑巴六》放在案上已有些时日。并不是因为这个书名有些俗气,也不是因为我心中有对写小人物的文字没有多大参考价值而不值得看的情结,是因为我有“你越热门我就越冷淡”的阅读心理在作祟,总是不愿意拿起书来。
但置于案头的书不读碍眼又可惜,每每看见又“心痒”,最终还是拿起来看了。
《哑巴六》是由若干篇组成的集子,细数有十一篇。有人问,《哑巴六》属于小说还是散文?又有人问,是长篇还是短篇?我说,人和事应该是真实的,文字从容细密,结构谋篇上像散文,情节又好像有些是虚构的。这显然打破了文体的一种综合效应。
对于立志争当海南乡土写作领军者的欧大雄先生来说,对乡土人情的稔知,对乡里乡亲的热爱,无疑是刻骨铭心的。一山一水总是情,一草一木总关爱,甚至是一只小小动物他也当作神灵来信奉。得来皆学问,俯拾皆文章。
《哑巴六》中的哑巴六是最基层的百姓,一生与大事无关,他的思想最光亮的也就是“想当兵”,他的性格又蛮又犟,但他的身上还是烙有时代的印痕。他生活在那个时代,经济落后,生活穷困,但民间乡情自有一种温暖的地方……
《捉龙虾人生》、《行海世家》和《拾船历险记》所写的都是海的人生。龙虾过去是一元钱一斤,现在是一百五十元一斤;过去一人半天可捉上百斤,现在要输氧气沉入十多米深处才有,这是人类无节制地向大自然索取的结果。《行海世家》所写的,说得不好听就是在海边捡破烂。但在海边捡破烂,海风、海浪、蓝天、白云、沙滩,还有风帆、海鸥,还有日出日落,还有晴夜的星星月亮,还有暴风骤雨……这又给以人们诗情画意,给以人们无限的遐思。而《拾船历险记》又像童话般,一箱一箱的银锭,用银锭做炉灶煮饭,富贵贫穷得和失一瞬间。还有拿隆胸剂当口红擦嘴巴,穿洋裤子、点烟雾弹闹出不少的笑话来,等等,诙谐滑稽,无不令人喷饭。
除了写海之外,欧大雄先生写山也十分拿手,“两看相不厌”———他写山写得不厌,我们看他写的山也不厌。
最后一篇《花黎伯爹》,从一位老伯爹对贵重花黎家具的守护过程中,让人感知普普通通老百姓对生活对人生的哲思:“他说,人生不要老是想过去的倒霉,甘于淡泊,人生才能少后悔。不要想将来的困难,一往无前,人生才能少畏惧。”
《哑巴六》一书的语言很讲究,有不少优美的句子。或许是我对海南的山山水水、风土人情也比较熟悉,或许是欧大雄先生匠心独运的描写和述说让我回味无穷,总之,读了欧大雄先生的《哑巴六》后,合其书而乡景不去,悠悠渺渺情亦起,乡情绵长。
《哑巴六》已由南方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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