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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札记
□ 彭京宜
时代变了,条件变了,甚至“书”的含义也变了,但是读书仍然是学习的基本方式。明白的读书者要善于从各种信息中选择自己喜欢和需要的知识,要警惕“食古不化”和“食洋不化”,做知识的主人。
在刚刚结束的2009年省委理论研讨会上,省委书记卫留成同志要求领导干部要勤于学习、善于学习,以适应新的形势和新的任务。今天,虽然时代变了,条件变了,甚至“书”的含义也变了,但是读书仍然是学习的基本方式,而善于读书,就应当把握一些重要的原则。
识别各种各样的“垃圾知识”。写书者不是圣人,书本当然就不等于真理,这是小学生都能够明白的道理。事实上,许多书本中充满了“垃圾知识”:它们或者从概念到概念,从原则到原则,永远正确却毫无用处;或者甲乙丙丁,开中药铺,似乎什么都讲了,其实什么也没讲;或者卖弄高深莫测的套路,一大堆花拳秀腿,中看不中用;或者发一通别人听不懂自己也听不懂的高论,上演一幕幕新版的“皇帝的新装”。凡此种种,不是垃圾又是什么呢?在多媒体时代,此类垃圾不是少了而是大大增加了。从一定意义上说,今天明白的读书者有点像“捡垃圾”:从各种信息中选择自己喜欢和需要的书籍、杂志、报纸、文章、观点、素材等,舍弃自己不喜欢和不需要的,使自己始终熟悉某一方面的前沿动态和实际情况,并保持应有的清醒和判断力。另一些人没有这种选择,他们习惯于顺手拿来,随手丢去,兴趣来了二十四小时钻进网络里,兴趣走了大半年既不读书也不读报,这种人不会有对垃圾的识别,不会有对知识的驾驭,也就不会有对真理的掌握,而只会在信息的海洋里迷失方向,在垃圾的风浪中折戟沉沙。
警惕“食古不化”和“ 食洋不化”。为了把今天的事情办好,需要向历史学习、向国外学习,这是毫无疑义的,不了解这一点,就不具备最起码的知识。问题是,一些人在向洋人和古人学习时常常产生弊端:一是脱离题旨,望文生义,以讹传讹,比如竟然说古代的法家与今天的法治是同宗同源的等等。二是脱离语境,就词语谈词语、就句子谈句子、全然不看特定的背景,例如竟然说“我有迷魂招不得,雄鸡一声天下白”表现了喜悦之情等等。三是脱离现实,一头钻进古纸堆,生吞活剥,似懂非懂,红肿之处艳若桃花,溃烂之时美如乳酪。于是,我们常常读到一些古怪的学问:有的言必称马克思主义,而马克思主义在他们那里是僵死的教条,他们以马克思主义的只言片语为武器,把改革开放的伟大实践说得如此阴暗,如此离经叛道。有的言必称欧风美雨,动辄三权分立、多党轮替,在他们那里,太阳是欧美的暖,月亮是欧美的亮,风雨雷电都是欧美的酷,而具体的国情则始终不屑一顾;有的满篇古人怎么说,洋人怎么说,就是看不到一句他自己怎么说,或者白胡子如何深刻,红胡子如何睿智,就是看不到一丁点他自己的深刻和睿智。诸如此类的“食古不化”和“食洋不化”,难道不需要高度警惕吗?
打通:做知识的主人。钱钟书先生曾提出过叫“通感”的修辞手段,说的是许多生动的语言表达其实是沟通了多种感觉的,例如“响亮”沟通了听觉与视觉,“甜美”沟通了胃觉和视觉等等。其实,读书也需要“打通”,不同的学科,不同的内容,不同的方法,都应当适时适地地“打通”。以学科为例,划分学科本来是为了更好地研究问题,人类通过不断划分和调整学科,逐步深化了对宏观世界和微观世界的认识,推动了人类社会的不断进步。但是,划分学科也带来了它的副产品:一些读书者过于拘泥于学科界限,以“学”为壑,作茧自缚,结果是知识面越来越窄,思维方式越来越偏,对问题的认识越来越怪诞。因此,正确的读书方法是适度打破学科界限,适度融合不同学科的内容和气质。一般而言,哲学使人睿智、优雅、口若悬河而又纵横捭阖,获得笑对青年指定迷律的非常魅力,但也容易使人脱离现实,变得虚玄。法学使人贴近现实,磨砺逻辑,获得面对社会评判是非曲直的不凡能力,但也容易使人变得教条,忽视其他社会规范。经济学使人关注生产、消费、资本和劳动,获得引导大众参与具体实践的高超本领,但它与洋人洋书有过多的不解之缘,潇洒的论列中常常带着削足适履的痕迹。一个人倘能适度涉足多个领域,扬长补短,虚实结合,就能使自己的知识更丰富一些,能力更健全一些,人格更完善一些,既如此,又何乐而不为呢?
(作者系省委党校常务副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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