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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奴》剧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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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飞歌
高 虹
太阳啊霞光万丈\ 雄鹰啊展翅飞翔
高原春光无限好\叫我怎能不歌唱
六十年前的西藏是遥远而神秘的,雪域高原的道路难通,信息不畅。虽然全国人民都知道,西藏和平解放了,百万农奴解放了,但仍然难以了解那里的情况。于是,中央新闻电影制片厂派了一个很大的摄制组进驻西藏,拍下许多纪录片,其中包括大型彩色纪录片《今日西藏》,而《翻身农奴把歌唱》这支歌曲就是这部纪录片的插曲,它如同远方飞来的雄鹰,带来了雪域高原的信息,歌曲高亢嘹亮,旋律舒展悠扬,把高原的美好风光和翻身得解放的西藏人民的心情表现得淋漓尽致,正如这支歌的原唱才旦卓玛所说:“《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歌词,跟西藏的蓝天白云一样———高原春光无限好,真的是叫我怎能不歌唱!”
接着故事片《农奴》也采用了这首歌作为主题曲,这部电影不仅让这支歌传播得更为广远,而且还让全中国人民深切地知道了什么是“农奴”,什么是旧西藏那个最反动、最黑暗、最残酷、最野蛮的农奴制度。在看完强巴的故事以后,听到影片结尾处响起《翻身农奴把歌唱》,更是别有一番意味了。
《农奴》拍摄于1960年代初,所有汉族主创人员均来自八一电影制片厂,导演李俊在此之前拍摄过《通往拉萨的幸福道路》,对西藏已经比较熟悉。他后来的作品中被大家所熟知的还有《闪闪的红星》、《归心似箭》、《大决战》等。《农奴》由著名编剧黄宗江撰写剧本,黄宗江说他在西藏看过一个活报剧《强巴的命运》,群众自己演出的,戏相当粗糙,却很朴素。在农奴主随时可以割掉农奴舌头的社会里,农奴基本很沉默,装哑巴的人不少。戏中的细节基本来源于真实生活,农奴生孩子要给老爷上税,还要根据单、双眼皮交钱,婴儿的每只耳朵要交纳一个“雪松”(藏币)的税,农奴主踩着农奴上马更是普遍现象。在创作《农奴》剧本中,黄宗江广泛收入了这些素材,讲述了农奴强巴一家人的悲惨遭遇。强巴的父亲被农奴主的管家打死了,他的母亲由于还不上债,被令举着鞭子到农奴主家只身赴死,一去再也没有回来。强巴从小被奶奶养大,奶奶是他悲惨童年中惟一依靠,铁匠的女儿兰尕是他最要好的伙伴。因为饥饿,强巴偷吃了一点用于供奉的酥油,要受到最严酷的惩罚:砍掉一只手,割掉舌头。经奶奶苦苦讨饶,土登活佛开口饶了他,虽然免于割舌,但受尽欺凌后,性格倔强的小强巴发誓再也不说话。成年后,西藏和平解放了,可强巴依然生活在土登活佛和鞭打过他的郎杰老爷的压制下。他试图逃跑,却被农奴主派人追捕,只能和兰尕骑着黑马纵身跃下悬崖,侥幸的是两人都没有死。土登活佛和热萨勾结“卫教军”,逃亡中郎杰用枪抵着强巴背负他,一个解放军战士为了救强巴牺牲了。得救后的强巴终于开口说了话,他说的第一句话是“毛主席”。
电影《农奴》除片尾曲用了《翻身农奴把歌唱》,还一首插曲《共产党来了苦变甜》也由才旦卓玛唱的,歌里唱道:“喜马拉雅山,再高也有顶啊,雅鲁藏布江,再长也有源哪,藏族人民再苦,再苦也有甜,共产党来了苦变甜……”,另外影片中兰尕反复吟唱的《无字歌》也是一首忧伤动人令人难忘的歌,当时传唱很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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