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丛收入四部美国自然文学的经典之作,分别为约翰·巴勒斯的《醒来的森林》、亨利贝斯顿的《遥远的房屋》、特丽·威廉斯的《心灵的慰藉》以及西格德·奥尔森的《低吟的荒野》,也是四位作家的代表作,在美国自然文学中颇有影响,并被收入美国的权威性文选及高校文学教材之中。而这套译丛由研究美国自然文学的学者程虹教授翻译,再度引起了读者对自然文学的兴趣。
作家们在对自然文学的书写过程中,其所强调的自然、和谐、生态的理念跟时下的生态环境保护有着许多契合点。
■ 朱晓剑
自然文学的历史
在某种程度上,自然文学所反映的是人类对自然的认知程度。在《山海经》一类的书里,就有对自然的关注,在后来的自然写作中,自然也时常被提到天人合一的状态。在欧美国家,对自然的书写自成一派。这类作品包括梭罗的《瓦尔登湖》、爱默生的《论自然》到惠特曼的《典型的日子》、奥尔多·利奥波德的《沙郡年记》。同样,布封的《昆虫记》和卢梭的《植物学通信》等等都属于自然文学的典范之作。
卢梭认为,标本只能“帮助我们回忆以前认识的植物”,却无法“帮助我们去学习未曾见过的植物”。对植物和动物的关注,对乡村和荒野的书写,成为自然文学的主题。在更多的时候,这可以理解为人与自然之间的密切关系。当自然生态被破坏以后,疾病、自然灾害等现象都会相继出现。这伤害对更多的个体而言,是难以承受的。在自然面前,人是渺小的。也正是这个理念,让自然文学的作品层出不穷。
在更为广义的自然文学中,其所书写的对象更多是对自然的描摹,而非对城市生活的关注,其所强调的是自然生态的理念。金涛在谈到自然文学时表示,在人类盲目地追求高消费、高标准的生活方式,工业化肆意破坏大自然生态环境,致使极度物质化的社会面临严峻的冲突时,自然文学开始从生态平衡的角度进行思考。无论如何多样化,作品总是以一种潜移默化的方式,培养人们对自然的兴趣,并形成对自然环境的新的态度和观念。它以文学形式来描述人类与自然界之间的伦理关系,倡导与自然和谐共处,像自然那样生机勃勃的精神与生活态度。
回归到生命的原生态
美国自然文学经典译丛里的四位作家都是美国自然文学中的代表人物,从19世纪70年代到20世纪末,跨度很大。自然文学的作家们不仅在作品里和生活中身体力行对自然的尊重,甚至还常常为此改变生存方式,《遥远的房屋》作者贝斯顿在大海边筑了一个“水手舱”,一个人在此生活了一年;《低吟的荒野》作者奥尔森因为迷恋奎蒂科-苏必利尔荒原,把家安在了那里并终生居住于此;《心灵的慰藉》的作者特丽·威廉斯以独特的经历和写作风格记述了自己如何陪同身患绝症的母亲在美国西部的大盐湖畔,从大自然中寻求心灵的慰藉。
虽然在自然文学上,许多作家对此关注的还较少。但也有作家自然进行反思,比如作家安武林曾说,在铜钹山上,品尝山里人家的美食,感受大自然的幽静和清凉。这个时候才知道什么是放松。毛竹郁郁葱葱,小溪淙淙有声,那轮圆月,凝成了一滴夜露,摇摇欲坠。萤火虫啊,蛐蛐的鸣叫啊,蛙声啊,很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在《寻归荒野》增订版序中,程虹写道:“多年的研究与经历使我感到,荒野不仅是实体的自然,也是自然的心境,或心境中的自然。”在自然里,生态无疑是最重要的一环,它链接着人与自然的关系平衡,这一旦被破坏,其影响将是深远的。
回归到生命的原生态,是让我们能更多地分享自然的奥妙之处,从而让生活过得更为适意一些。
将自然的还给自然
“哪里没有生态的远见,哪里的人民就将走向毁灭。”“没有野生动物的乡村将是一个精神的真空。”当社会文明进程加快的时候,我们是不该遗忘生态和乡村的,而对大自然的探索还在继续。
英国诗人爱德华·托马斯说:或许大地不属于人类,但是,人类却属于大地。在大地之上所孕育的物种,是丰富而又多元的,其自然生态的平衡正是自然、山川河流发展的规则。在英国电视连续剧《远古入侵》中,由于法则的改变,带来的灾难是严重的,人类的命运也会有所改变。
在经济发展的前提下,先污染后治理的环保理念在今天亦有所改变。但这条路无疑还很远要走。当回归自然家园的浪潮成为一种时代的趋势。而自然文学给我们所提供的是一种生态的范本,它在给我们以警示:自然是生态的一部分,人与自然的关系是和谐共存,而不是人与自然的对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