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高三学生,在有限的时间内所作千字文,涉猎多位外国名家,有“嚆矢、振翮、肯綮、玉墀、祓魅、婞直”等生僻词……被判为满分,体现了高考作文阅卷的严谨与科学,也鼓励了高考作文个性化的表达。
从文学素养而言,小作者的阅读积累是其他大多数同学几乎不能相比的。“生活在树上”的立意本身带有诗意化,也带有思想厚度。文章最后一段,回应了题目,令人回味无穷。
之所以备受争议,是让人费解的典故隐喻、生僻词语、复杂长句等。然而,当我们看到千篇一律、浅显易懂的高考作文时,这篇被称“惊为天人”的文章自然也会让人眼前一亮。
面对铺天盖地的指责之声,笔者认为,大可不必。毕竟这是一名中学生的高考文章,问题是存在的,表达技巧也确实应该提升,但瑕不掩瑜,给予满分算不上导向错误。对于写作还未定型的中学生而言,鼓励其自由表达、弘扬个性不也是作文教学的原则吗?而今一看到佶屈聱牙之文就大加鞭挞,或许正是一些人潜在的“斫其正,养其旁条,删其密,夭其稚枝,锄其直,遏其生气”的“病梅心理”在作怪。
写出《生活在树上》的小作者,现在未必就是天才,将来也可能不是,但即便如此,我们也不能以自己的见解或意见对其进行责备。总之,对佶屈聱牙的高考作文不应有“病梅心理”,否则,“自由表达、弘扬个性”只能是空中楼阁了,这才是对作文教学的戕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