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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我们队养的猪,真是有趣极了。我从没见过那么灵活厉害的猪。
我们队派老工人养过猪,也派知青养过猪。那一年去儋州中和镇买来一窝小猪娃。买来不久,不知怎么它们就集体游泳出逃了。后来总算派人捉拿归圈。那条河是我们场和邻近农场的界河,挺宽的,不想那些猪娃们竟如此一不怕苦二不怕死,而且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猪会游泳。有人见到它们游,都说好像绅士一样,好看极了。可惜我当时不在场。
但我见到了另一场好戏。那天过节,要杀头猪加菜,抓猪的一下没抓住,那头猪便“嗷”的猛地一蹿,跃过半人多高的木栅栏猪圈,钻到刺竹丛里去了。人没法进去捉它,只好在外边叫喊拿东西吓唬它,它也不上当。后来副队长找来一支火药枪,给了它一枪。子弹擦着它屁股而过,它吃了一惊,说时迟那时快,它飕地钻刺竹丛,跑到河叉边。扑通一声跳下去,几下子便游过对岸上了山坡。
副队长很恼火。我却捂着肚子笑了半天,才喘着气说:“能跨栏能跑步能游泳,要开运动会,咱们的猪准保是全能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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