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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开”的情歌

  ■ 佘正斌

  爱情是人生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诗歌的永恒主题。最近读著名军旅作家、诗人张国领先生的爱情长诗《盛开》(收录在《张国领文集》第1卷经典长诗卷),有一种发自内心的震撼和感动。

  国领作为一名军旅作家,创作了《致祖国》、《忠诚》、《用弹壳,我吹响悲壮的歌》等大量反映部队官兵火热生活和战斗激情的军旅体裁诗歌。这些诗作是诗人对部队生活的深入体察、体验和感悟,真情实感,富于激情,有战斗性,传递正能量,深受广大官兵喜爱。而在他铁血的刚性背后,也深藏着柔软细腻的情感。近年,诗人又创作了《千年之后你依然最美》、《盛开》等一批经典爱情诗。这些诗作同样反映了诗人的诗学追求和爱情观。

  诗观可以瞬息万变,而爱情坚贞不渝。诗人是这样经营着自己的诗歌,也这样坚守着自己的爱情。诗人与妻子相濡以沫,无论是结婚之初,还是几十年后的今天,始终相敬如宾。“你已走不出我的视线了/那是一张真情编织的网/再大的海面也被它覆盖/你已走不出我的思念了/那是一张云雀的翅膀/再大的草原也被它俯瞰/你已走不出我的心了/因为我们已融为一体。”从《盛开》这首写给妻子的永世情歌的诗中,我们不难看出,诗人用情之专、用情之深。

  其实,爱情的力量不仅来自于油米酱醋茶,更在于内心世界与灵魂的高度契合。诗中,诗人展开想象,以心灵捕捉爱情中的细节,又用这些细节传达内心的波澜壮阔。诗作突出情感调度,细节雕刻,物象运用,使身心与灵魂在一定的高度上重逢。这种饱满的情感和真挚的咏叹构成了激荡人心的旋律,呈现诗歌的精神内核。

  “你的爱是用美丽拧成的皮鞭/抽打我/以优雅的姿态/闪耀彩虹的弧线。”“骏马站立在起伏不定的草原上/枣红色的鬃毛/滴着小溪样的热汗/它是和我一起/奔跑的,把坎坷跑成坦途/把荆棘跑成地毯。”这几句诗以皮鞭、弧线、骏马、鬃毛、热汗、地毯等为意象,简约质朴,却构成一幅诗人企盼的甜美爱情生活图景。读起来,通俗易懂,朗朗上口,又形象逼真,寓意深刻,给人以丰富的想象。

  “但我要把你的气息/独自享有/别怪我亲爱的,我的自私/是对你一个人的自私啊。”在诗人看来,爱情是自私的。这种自私性超出了人性专注的物质范畴,更在于精神世界向更高层次探就。也正因为爱情是自私的,才体现爱情在生活中的强大能量。

  在《盛开》一诗中,诗人把“我”引渡到诗中,“我”的置身其中,使诗的高度从另一个侧面得到进一步提升。“那里是我冲锋并要坚守的阵地么/你树起的旗帜是对我无声的召唤/向着你的旗帜我是无敌的战士/为了我的旗帜我勇往直前。”“我是无敌的战士”,是实指,也是隐喻。诗人以此切入主题,深入诗歌的精神内核,明确自己的身份,自己是爱情的战士,也是冲锋杀敌的战士。是战士,就必须响应旗帜的召唤。诗歌由私人普遍意义上的情感上升到对生命、对理想、对祖国的热爱高度,增强张力和现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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