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辰
泛白的稻场上
阳光终究堆积成了烈焰
晌午的村子
水牛泡在柳荫下的池塘
不敢发声
唯有蝉在树林里嘶鸣
听不出是哀怨还是狂喜
傍晚,爬上山坡的月亮
已被炽热的火烧云
蚀刻成一把崭新的镰刀
恍惚间,我看见
水田里的祖父,弯下腰
用它割起温顺的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