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缪士毅

　　王羲之，东晋书法家，字逸少，琅琊临沂（今属山东）人，曾住在会稽山阴（今浙江绍兴），官至右军将军、会稽内史，世称“王右军”。

　　王羲之不仅赢得了历代书法爱好者的尊崇，也博得了历代许多画家的仰慕。于是，与王羲之相关的书经易鹅、老媪题扇、兰亭修禊等，皆成为画家创作的题材，并以此展示王羲之的生活情趣、书法艺术等等。一些画家在创作以王羲之为题材的画作时，画面上常出现王羲之爱鹅、观鹅等情景。这缘于王羲之一生对鹅的情有独钟，《晋书》对王羲之爱鹅即有记载。王羲之认为养鹅不仅能陶冶情操，还能从观察鹅的动作形态中悟到一些书法理论。有一次他外出时，看到一群漂亮的白鹅，便欲将其买下。当得知是附近一道士所养时，便去与道士商量以买下这群白鹅，当道士得知来者是大名鼎鼎的王羲之时，便说只要能为其抄一部《道德经》，就拿些鹅送给他，王羲之听罢欣然答应，于是，留下了“书成换白鹅”的佳话。

　　在以王羲之为题材的画作创作方面，历史上就有许多名画家，著名的如元代钱选的《羲之观鹅图》、明代画家仇英的《兰亭图》扇页、明代文徵明的《兰亭修禊图》、清代画家任伯年的《羲之爱鹅图》《羲之观鹅图》等。尽管这些画家创作的方式不同，内容各异，但他们的出发点有共同的语言，那就是为王羲之对中国书法艺术所作出的贡献而点赞，也是对一代“书圣”王羲之敬仰的真情流露。

　　元代钱选的《羲之观鹅图》，纸本设色，纵23.2厘米，横92.7厘米，现收藏于美国大都会美术馆。从画面看，画的左侧杂树茂盛，修竹丛生，亭舍掩映其间，右侧山峦起伏，绿树蓊翳。王羲之立于凉亭之后，身后有一书童相伴。亭下湖水浩渺，有两只白鹅悠闲游于水面。他凭栏而望，专注察看白鹅的一举一动，爱鹅之情尽在画间。画中题诗：“修竹林间爽致多，闲亭坦腹意如何。为书道德遗方土，留得风流一爱鹅。”

　　明代画家仇英的《兰亭图》扇页，金笺设色，纵21.5厘米，横31.2厘米，现收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从画面看，溪流蜿蜒流淌，沿溪树木茂盛，一座水榭掩映于树木间，有一鹅立于水榭对岸的溪流畔，呈欲向水面游去之状。此时，王羲之坐在水榭里，正临窗眺望对岸溪畔的这只鹅，似乎在观察鹅的一举一动，呈现全神贯注之态。此画人物刻画生动而富神采，尤其是将王羲之爱鹅之情，描绘得惟妙惟肖。山石、溪流、白云、水榭等描写，色泽华美，笔法工中带写，别具意境。

　　近代画家任伯年的《羲之爱鹅图》立轴，纸本设色，纵136.2厘米，横66.7厘米，现收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从画面看，水面清澈，波光粼粼。一桥架于水面，有绿植依附桥间，桥下几只大白鹅正在欢快地嬉水。此时，王羲之与一书童一起立于桥上，王羲之儒冠长袍，一手持扇，一手扶在桥栏上，眼睛凝视水面上的几只白鹅，观看鹅子嬉水的各种形态，若有所思。身旁的书童也随主人正在观看水面上这几只鹅子，神态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