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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11月18日 星期二      报料热线:966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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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杰:峭壁之上与鹰同飞
文\海南日报记者 王黎刚
  雪山征服了史杰
面前的史杰,皮肤黝黑粗糙,怎么看都不像个坐办公室的老板。在他的办公室里,有一面很显眼的墙,上面挂着各种攀崖设备:登山索、登山鞋及快挂等等,几乎挂满整面墙。“这些东西价值3万元。”他有些得意地说。今年39岁的史杰,在海口经营一家传媒公司。但他大部分时间并不在海口。   “不在海口的日子,我基本都在山上。攀崖给了我不一样的人生。”他对记者说。   五指山绝壁与鹰对峙   2001年前史杰,生活很“腐败”,天天大吃大喝,每晚不醉不归。一次广西阳朔之行,让史杰一下子喜欢上攀岩这项运动。   史杰说,那是一座20米高的天然崖壁,难度并不大。在朋友的帮助下,他成功攀了上去。首次攀崖就“大获全胜”,让史杰很兴奋。他马上在阳朔买来全套攀崖装备,在当地拜师学习攀崖技术。   广西阳朔特殊的喀斯特地貌特征,使其成为国内攀崖“圣地”。每年史杰和全国攀崖爱好者一道去阳朔攀岩。几年下来,史杰不但攀完了阳朔附近的攀崖点,甚至还“开发”了几处新的攀崖点。   史杰攀得最多是海南的山。由于地质关系,海南的攀崖点没有阳朔的多和险,但也有几处崖壁很具特色。这几年史杰攀了很多海南的崖壁,最让他难忘的是五指山一峰一处崖壁,那是一块几百米高的巨大石头,鲜有人能攀爬。   “当我爬上崖壁200米处,感觉既害怕又激动。害怕是因为知道越来越危险,激动是因为自己终于攀上来了。”史杰说。最令他难忘的是,攀爬到一处壁缝时,看到了老鹰巢穴和几簇稀有的粉红色金穗马尾兰花。   “老鹰和小鹰都盯着我。”史杰嘿嘿直乐,“当时我还有些担心它们会冲过来呢,但它们一动不动,就一直看着我。”史杰说,那一次,他很兴奋,他觉得虽然自己没有翅膀,但却和老鹰一个高度,“仿佛我也能飞了!”他笑着说。   而看到金穗马尾兰花,史杰说是“三生有幸”,因为这种野生兰花在国内基本绝迹,目前只有台湾在人工种植。   攀上山顶流下男儿泪   史杰是位攀崖壁的好手,海南和广西许多险峻的崖壁,基本上都被他和他的搭档谢力攀过了。说起已经过世10个月的搭档谢力,史杰充满伤感。在史杰眼中,谢力是为攀崖壁而生的汉子。   生前在海南从事建筑业的谢力,是位超级户外爱好者,曾获在三亚举办的铁人三项40岁组第6名。谢力临终前两个月,曾约史杰在海南攀崖壁。那时谢力已知自己不久于人世,他说,临死前要再和史杰搭档一回,再攀一次海南崖壁,这样才死而无憾。   他俩首先来到了五指山一峰一处直上直下的崖壁。这个崖壁很陡峭,约有300多米高。这个崖壁此前根本没有人攀过。那天,他俩花了大约9个小时,才攀到了山顶。到达山顶后,两位汉子都落下了泪水。   随后,他俩又来到了三亚的落笔洞攀岩点。这个崖壁只有20米高,比较容易攀。攀完了五指山三峰和仙安石林的两处崖壁后,谢力意犹未尽,还想继续攀爬,但由于体力不支,只好放弃。   2008年3月,谢力因胰腺癌去世。史杰把谢力的一部分骨灰埋在五指山一个崖壁旁。史杰说,这是谢力生前的遗愿,因为这个崖壁他俩还未攀上去。   自那以后,史杰已经有8个月没有再攀崖壁。史杰说,要在短时间里找一个像谢力那样的好搭档,比找个好老婆还难。因为攀崖的搭档之间都是生死之交,都将自己的性命交到了对方手中。   登雪山时常半梦半醒   位于四川省内海拔7566米的贡嘎雪山,是户外登山爱好者最喜欢挑战,但又是很难成功登顶的雪山。史杰对贡嘎雪山也充满了向往。2007年10月1日,史杰一行6人每人背着25公斤重的背包,从康定出发,徒步走向55公里外的贡嘎。一路上,他们吃了不少苦,但沿途美丽的风景令他们大开眼界。   贡嘎山,藏语意为“最高的雪山”,山体南北长约60公里,东西宽约30公里,其主峰海拔7556米,在四川省康定、泸定、石棉、九龙四县之间。贡嘎山是四川省最高的山峰,被称为“蜀山之王”。   那一次,史杰他们白天徒步行走,晚上便在路边支顶帐篷睡觉。由于高原反应,大家都睡不着。史杰每晚头痛不已,总在半梦半醒之间,一晚能睡两个小时就不错了。   他们用自带的燃烧瓶生火做饭,每天都是清水煮方便面配火腿肠和紫菜鸡蛋汤。在途中,他们吃得最丰盛的一顿饭,是在一位牧民家里,史杰直到现在还念念不忘。他说:“走到第4天的时候,路边的一位牧民盛情款待了我们:3菜一汤外加米饭。这是我们4天来头一次吃米饭,那顿饭实在是太香好吃了。”   去贡嘎的路上,史杰看了到了令人醉心的美景。天空湛蓝,挂在天边的白云似乎随手能摘下来。眼前高耸的雪山,静穆威严,有一种慑人心魄的力量。不远处,一群黄羊悠然而行,睁着好奇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们。草地上,不时有土拔鼠窜来窜去。这情景,史杰永生难忘。史杰说,他觉得自己像外来客,打扰了这里的宁静。   走了七天,他们终于抵达了海拔5000米的贡嘎雪山大本营。在离大本营不远处,兴奋的史杰和几个伙伴脱光了衣服,在冰冷刺骨却清澈见底的冰川河中洗了澡。   在大本营,面对还剩2000多米主峰,他们却已无能为力。其实业余山友能抵达这个高度,已属难能可贵。因为60多年来,国内外只有不到40人,成功登上了海拔7566米的顶峰,几十人在登顶过程中丧生。   徒步登贡嘎雪山,也使史杰付出了一定的“代价”。他的左边脸颊被高原紫外线灼伤,体重下降了5公斤。回到海口,史杰暴饮暴睡暴食了半个月后才恢复。他说:“这半个月天天吃美食,吃完倒头就睡。总算缓过劲来了。”   生死之间挑战自我   一般人会认为,攀岩者要的就是征服自然的成就感,但史杰不是。   在史杰看来,登雪山和攀崖壁的乐趣不在于征服它们,而在于挑战自我,体验一种生与死的感受。特别是在登海拔较高的山峰时,这种感受更强烈。登山途中,有生死未卜的感觉。因为继续走不知道前方的山路有多险,退后又不甘心放弃。   几年的攀崖登山令史杰“伤痕累累”。在攀爬过程中摔下来是家常便饭。他最严重的一次受伤是从4米多高处背部着地摔下来,导致脊椎错位。为此,他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还有一次在阳朔攀爬时不小心摔下来,致使腿部骨折,住院一个月。史杰说他知道登山的后果很“严重”,但他实在经不住大山的诱惑。   史杰说,登雪山绝对不像旅游那样惬意,不能凭一腔热血,一定要理智思考,一定要做好吃苦的准备,掌握一定的登山技能。常年行走在康定和贡嘎之间的马帮告诉他,每年都能看到几个倒下再没起来的山友。每次登雪山前,史杰都会写好一份遗嘱。   这几年,通过登雪山和攀爬崖壁,史杰对人生有了新的感悟。他说:“登山让我更加珍惜生命,注重亲情和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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