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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何时何地,王桂莲总是跟着丈夫王泽谦。 本报记者 王军 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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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澄迈县金江镇长安管区长坡土尾村的一片山林里,一声声莫名女子的叫喊声会让正吃草的牛绕道而行。叫喊声中,一个中年男子能瞬间就把牛系在树上,飞快地出现在这名女子身边。
男子叫王泽谦,1966年出生。女子是王桂莲,1968年出生。
他们是一对夫妻。夫每天是“耕田又织布”,妻则无所事事,能安静地呆着就是对家庭的“最大贡献”。在远离村落的这片山林中,他们已生活了12年。“远离人群,守住女人”王泽谦的所为,让人侧目。
19岁时,王泽谦在琼中乌石农场打工。打工时与家住琼中上安乡 陠村17岁的黎族姑娘王桂莲相识。王泽谦说:“她就是喜欢找我玩。”两年后,王桂莲来到了澄迈,一玩就不再回琼中了,二人“顺理成章”地成了夫妻。到了1987年,大小孩出生,王泽谦与王桂莲在土尾村村里也就有了个家。
1997年6月,夫妻二人同在海口龙华路的一个橡胶厂打工,厂里效益不好,王桂莲下岗了。下岗后的妻子一时不知干什么,她还是和王泽谦从澄迈到海口,再从海口到澄迈“上着班”。突然有一天,王桂莲在与丈夫回海口的长途车上大笑不止,“总是说粗话,老是要脱鞋子打人”。王泽谦说:“花了家里1700块存款给她看病,没用。”
于是,他主动下岗,带着妻子住在村里。可是,王桂莲在家里不出门,整天对着丈夫的老母亲“说粗话,还脱鞋子打她”。半年后,王泽谦在远离村子几里地的山林里,搭了棚子,把妻子接了过来。他就这样守着妻子。
一些人看着王泽谦村里有家不能回,劝他:你跟她又没领结婚证,她又不能干工,不和你睡觉,你也干不好工,送她回琼中父母那里算了。王泽谦什么都不说。他固执地认为:她来找我时是好好的一个人,现在“人坏了”再还给人家父母,这事我干不出来。
日子就这样过着。王泽谦守着疯妻,种菜、养鸡、喂牛、洗衣、煮饭,家里的两儿一女全都交给自己的父母在村里照看。他也有守不住老婆的时候,老婆只要看不到他就会去找。
为找老婆步行几十公里、坐车跑上百公里的次数他数都数不过来。好在时间长了,方圆几十里,一说起山林里有个疯女人,村民们都知道。
王泽谦的孩子长大了,他为了能多挣些钱,不停地“扩大生产”,看着无所事事的老婆他也发过火:“你不懂煮饭给我吃吗?!”王桂莲只要看到老公发火,不是“说粗话,脱鞋子打他”就是想办法跑。结果只有一个,严重影响了他“扩大生产”。
王泽谦身边有一群在参加无偿献血时而结识的血友,血友中也有人建议他把疯老婆“送回琼中去”。人到中年的王泽谦说:不行啊,她是我们王家的女人。她走了,我没有了女人,小孩没了妈,我拚命干活盖房,这还像是一个家吗?
“血友”被他感动了。去年12月12日,他们出资把王桂莲送到了省安宁医院治疗,省血液中心和安宁医院的领导也被感动了。时下,他们全力在为“疯妻”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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