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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07月15日 星期一      报料热线:966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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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按套路出牌的导演导出的一部悬疑佳作
“坏蛋”朴赞郁的《斯托克》
  韩国导演朴赞郁
  《斯托克》海报
  《斯托克》剧照
  文\本刊特约撰稿 张紫星

  朴赞郁,韩国导演,又是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家伙,他在很多中国影迷心中拥有一席之地。他的复仇三部曲表明他是“坏蛋”。虽然此后,朴赞郁“良心发现”地拍出了《机器人之恋》这样清新感人的作品,但自那部鬼魅十足的《蝙蝠》之后,老朴又变得“邪恶”起来。《斯托克》是他的第一部英语对白的电影———先甭管电影好坏,这意味着老朴的国际地位得到了进一步的巩固。羡慕不?中国导演们———可这依然是一部“邪恶”的电影,“邪恶”中带着诗意的电影。

  以文艺的方式

  去表现邪恶

  《斯托克》这部电影,在类型上是明显的犯罪、悬疑和惊悚,在内容上是模糊的情欲、成长加乱伦,而且自始自终都带着优雅的文艺范儿。影片镜头之一:一只蜘蛛爬上了主人公英迪亚的腿,预示着她罪恶的肇始,后来这只蜘蛛再出现时,则慢慢地向英迪亚的裙底下体爬去。这个情欲意味明显的镜头含蓄地表现了英迪亚的欲望的完全喷发和她彻底的堕落。以文艺的方式去表现邪恶,朴赞郁很大程度上延续了先前《蝙蝠》中的手法。

  《斯托克》的大概意思这样的,少女英迪亚的父亲死了,她久未谋面的叔叔查理突然归来。这是一个优雅而诡异的叔叔,他和母亲之间关系暧昧,似乎对自己也十分感兴趣。经过抽丝剥茧地剧情推演,最后发现这个叔叔是个恶魔,而且英迪亚自己也被诱发了内心的邪恶,走上了不归之路,总之片中的这一家都不是好人。如果故事这般描述,自然是鄙俗低劣寡淡无味,但电影工作者们有能力把它描摹得细腻、唯美而又凶相毕露。将人性的邪恶面以凶残夸张的方式表现出来,并且在邪恶中展示人伦悲剧,这既是朴赞郁的嗜好,也是他立足影坛的根本。《斯托克》这部电影是“邪恶”的,但却以优雅的方式进行,姑且不论影片内容是否有建树,单从叙事手法上去看,朴赞郁更加圆熟了。

  电影故事本身具有强烈的夸张性,在现实中或许有局部的论证但却很难找到完整的版本,也正是这点给演员和导演找到了各自发挥才华的机会。叔叔查理是一个自小心理就十分变态的家伙,他内心凶残但偏偏又外表迷人,而且更重要的是此人自控能力极佳,这对演员的要求很高,演员马修·古迪令人钦佩地完成了这个任务。我想这是这位演技了得但名气不大的演员的一次绝佳的展示自我的机会。妮可·基德曼和年轻女演员米娅·华希科沃斯卡的演技也是可圈可点的,这在很大程度上提升了朴赞郁的这部英语处女秀的整体质量。

  朴赞郁的电影

  现实性很强

  朴赞郁的大部分电影都是不可思议甚至是不可理喻的,特别是对于生活普通心理安定的大多数观众来

  说,像《斯托克》以及之前的复仇三部曲这样的故事简直十分出格。朴赞郁作品也有不少“cult”的成分,很多人由他会想到昆汀·塔伦蒂诺,但这两个人的作品是没有可比性的。昆汀的电影娱乐性更强,很多人物和故事都是漫画风格的,看完之后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你只会觉得好玩,并感慨原来电影可以这样!但朴赞郁的电影现实性很强,至少在大多数情况下他是在一本正经地讲着很严肃的“事件”,很多情节会让你觉得就是真实的,看完之后你可能会感慨电影怎么可以这样?这就是区别。我们回到《斯托克》电影本身,查理是个变态,但什么程度的变态让他这样天良丧尽地弑兄杀弟?英迪亚少女情欲初开且极具叛逆性格,但是又是什么样的情欲心理和叛逆性格导致她变得疯魔无忌,以至于靠杀人来获得快感?这些在电影中都没有明确的描写,正因为没有明确的出处,其缘由才让人思考,思考不得就会感到人心似海深不可测的那种不寒而栗。

  我们可以从更加善意的角度去思考《斯托克》这个故事,它是讲述了一个家庭的亲缘危机。按常理来讲,这样的故事完全可以从另外一个角度去描写,至少按照我们一般的思维来考虑,我们可以在陈述故事时表达我们的谴责和鞭挞,明确我们的立场,弘扬一下正能量。这显然是符合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做法,即使是从普世价值的角度去看,也是没问题的。但可惜的是从纯电影的角度去衡量,我们也知道这样的方式是机械而笨拙的,拍出来的效果是说教的是假道学的是没人看的是没有艺术价值的。于是,朴赞郁们的价值就体现出来了。他偏偏反其道而行之,把犯罪过程诗化,把人物心理诗化,把影片画面诗化,用优美流畅的摄影来表现种种不堪的场面,这无疑是极端的表现,以一种优雅的姿态来陈述邪恶,其本身就十分“邪恶”。但偏偏这种“邪恶”十分有市场,这不能不让人思考。

  朴赞郁的电影内容都十分边缘化,大部分都是描写复仇、情欲等社会负面情绪,而这些情绪背后的社会心理往往又是变态的和畸形的,我们不否认这种因素的现实存在,但它们无疑具有隐蔽性和杀伤性,在正常情况下很难为常人所察觉。而朴赞郁的作品却偏偏喜欢剖析这不堪的一面,他的这种嗜好实际上满足了我们的偷窥欲和好奇心。在《斯托克》这部电影中,朴赞郁将英迪亚一家人基因中存在的恶以一种诗意的镜头释放出来,不可理喻的罪恶行为以优美的方式进行着,这种内容和形式的极大反差有了强烈的冲击力,让我们不禁为人性中那隐藏的恶感到震惊和不安。

  当然,我们也可能对这种和我们惯常的家庭伦理观念背道而驰的故事感到不耻和厌恶,甚至讨厌这部电影本身,可这未尝就不是朴赞郁们的目的。

  争议中脱颖而出,这是朴赞郁一直在走的电影之路。素有戏不惊人死不休的朴大叔,这种坚持个人风格的精神从未变。     

  ———网评

  作为悬疑片,这真是部滴水不漏的佳作。逻辑严密,细节推敲谨慎。叙事层面,跳而不乱。情节线上,亦真亦幻,时真时假。   

  ———网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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