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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兄”与“甜壶”
包鱼叶柊叶 王卫 摄
猪识菜
“饭兄”
  文\ 王卫

  所谓“饭兄”,是过去万城人从大锅里把稀饭舀出来的一种家庭生活用具,因为它比饭勺大得多,所以俗称“饭兄”。它的学名叫瓢。所谓“甜壶”,是万城人对瓢葫芦的俗称。

  《唐本草》曰:“瓠味皆甜”,万城人俗称它为“甜壶”是有深厚的文化底蕴的。《正德琼台志》曰:“瓠瓜,一名葫芦,《埤雅》称为匏是也。有短颈大腹,有长颈短腹,有圆匾如果盒。色或青、斑、白,俱可食。其小而苦者,土人只取壳为杓,《宋书》‘器用瓠瓢’是也。”

  “饭兄”是用“甜壶”(瓢葫芦)干壳制作的。瓢葫芦结果后,如想留用于制“饭兄”,一定要留至瓢葫芦藤枯干死才摘下,此时的葫芦果,外皮大都已干,变成棕色。摘下来后,还要继续晒,直晒到最干,拿起来摇动时,葫芦里的瓜子有的已脱落,能听到葫芦肚里瓜子碰壁的声音。此时,就可用锯子对开成两半,挖掉里面的瓜子与杂件(瓜子可当种子),就可用来舀水、舀稀饭等用了。

  小时,我家也种“甜壶”(瓢葫芦),“甜壶”是爬架子的。父亲在园子里种有竹,砍了一些当瓜架。“甜壶”长势很快,蔓申的长,开白花,初果时,毛茸茸的,小毛还扎小孩嫩手呢。每年,母亲都要留一二个“甜壶”当“饭兄”。锯“饭兄”是很有意思的趣事。记得有一年,我与父亲一起锯“甜壶”,“甜壶”的壳不厚,锯时要划一条线,顺线而锯。但父亲不划线,结果锯歪了。当不了“饭兄”,丢之可惜,只好拿来作别用。

  “饭兄”除了舀饭,还可用来舀水舀汤。从水缸里往大锅舀水,靠的是它,当然,它有时也是“大材小用”,我与姐姐喝水,也是用它。多年以前,万城没自来水,吃的都是井水,我家门外有一口水井,水十分清甜,挑回自家水缸后,每天从学校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喝水,我们都是拿着“饭兄”舀水喝的。(原文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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