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鸿南
离开故乡好多年,身影走得越深,故乡的脸就陷得越皱。
故乡的脸不长眼泪,安详如佛。
故乡的信仰时常撞击着我激动的心花,热泪盈眶。
山高水长。故乡的心知道,我不能不知道。
于是,我沿路崎岖地走下去,把故乡的脸倚在头上,站在异乡的山的嘴角边,诉说自己的只言片语。
多少年过去了,眼镜的刻度助长着我的眼睛和故乡的脸,爬满了祖辈难能褪色的纹脸的线条。
故乡的脸在变,我别无选择。祝福故乡的脸像一棵槟榔树的性格挺直一方水土。
然后,让我学着诗歌走路的样子,用成千甚至上万年的诗句,跪拜在故乡青绿的脸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