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杨庄
这是父亲的遗物,一辆
永久牌大杠自行车,坐垫上
仍然残留着父亲的温度,闸把上
依旧熏染着父亲指尖的汗味
连带父亲的嗓音,也同铃铛一起
极速地沙哑下去
二十二年后,父亲节的午饭后
我躲在高铁硬座上回忆父亲,瞪着
一双眼睛,费心地构思着
一件关于父亲节的作品
阳光透过车窗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那情景,感觉就像小时候
坐在父亲的自行车后
乡间小道上,铮亮的自行车辙痕
还在无序地飘荡故乡的诗意,无意间
戳疼了我的眼窝。再回到许多年前
父亲就这样骑着他的永久牌大杠自行车
车后座上,我胡乱张望着,那时的父亲
山一样健硕,父亲的脊梁
如同永久牌自行车大杠
时光清浅,时光荏苒
二十二年后的今天,阳光未变
父亲的遗物,那辆永久牌大杠自行车
始终收藏在我的记忆里,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