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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枝园飘香博物馆
“攀丹”文脉衔古今
攀丹村的西洲书院。 海南日报记者 李幸璜 摄
省博门口种下的荔枝。(省博供图)
攀丹村的竹根泉。 海南日报记者 李幸璜 摄
  文\海南日报记者 尤梦瑜 实习生 罗雯

  南州六月荔枝丹,万颗累累簇更团。虽然只是刚刚栽种下的荔枝林,但眼前的一片油绿,却已好似甘甜袭人,仿佛朱红果实就坠在枝头。

  省博物馆将正门前的东西两片园林地改种为荔枝树,11月23日一早,攀丹荔枝园正式揭幕。刚种下的荔枝树已是成熟的株苗,只等盛夏。漫步园中,或稍作小憩,或驻足留影,荔枝林与省博物馆周围景观融为一体。

  为何是荔枝树?又为何命名为“攀丹”?题写在黄蜡石上的《攀丹荔枝园记》道出了省博物馆与攀丹的缘分,也引得人们再去回忆这曾文脉兴盛,育出海南唐氏家族的一方水土。

  生在“攀丹”

  博物馆为古村抒怀

  一块题写着《攀丹荔枝园记》的黄蜡石被放置在西侧园林入口,上面写道:“海南省博物馆座落攀丹村头,荔枝园即在馆前,分东、西两侧,东植荔枝王与白糖罂,西植荔枝王及妃子笑,皆本地特有荔枝,尤荔枝王,果实硕大鲜红、肉质洁白晶莹、甘美而多汁、食之齿颊留香。明代丘濬曾咏曰:‘世间珍果更无加,玉雪肌肤罩绛纱。’”

  原来,省博物馆所处的这块地正是属于当年的攀丹村。“每年我们都会开设不少内容丰富的展览,让大家以此了解海南,了解中国。对于攀丹,对于这片真正在我们脚下的土地,我们也希望可以用更多元的方式去向游客们介绍。”省博物馆馆长陈江说,相比之前的普通园林景观,富有人文内涵的荔枝林更加能够传递这片土地的故事。

  自古以来,荔枝就是岭南地区的代表性水果之一,围绕它所产生的诗词歌赋与故事也不在少数。荔枝树也成为海南不少传统村落中的一景,同样的,攀丹村中也少不了荔枝树的身影。

  攀丹的命名虽与荔枝毫无关联,但一个“丹”字仿佛又让它与荔枝丹有了千丝万缕的渊源,显得别具一番诗意。

  “博物馆不应孤立于它所处的环境,而是要融入周边。”陈江说,荔枝园的存在正是增加了博物馆展览的延伸性,让博物馆“处处皆展”。

  人文攀丹

  孕育文脉与大家

  攀丹村,海南四大文化古村之一,古称番蛋、蕃诞。唐代已有此地名,当时因濒临海边和南渡江入海口,亦是疍民聚居地而得名,明代时,居住在此的先人借“攀枝折桂”美好寓意改为“攀丹”。

  1980年代,随着考古发现,海口人民广场地下一艘大木船的重见天日,佐证了在南北朝时期,“东起五公祠,经龙歧村、大英山、秀英村,西至后海角(今荣山寮)”“攀丹村、下洋、九村等为海港”。所以至少两宋以前攀丹都是作为港口存在,直至明代才开始有村落出现。

  沿着红城湖路延长线拐进今天的首丹村,曲曲折折一番即可看到三进灰色砖石屋宅,这正是攀丹“四大胜景”之一的西洲书院。重修后的西洲书院,最里面的一座宅子上面题写“唐氏大宗”,正是攀丹唐氏的祠堂。

  提到攀丹,不得不提攀丹唐氏。攀丹唐氏自古文脉兴旺,人才辈出,有“海外无双唐氏,天南第一攀丹”之说。始祖特奏公唐震自广西渡海迁琼,任琼州帅守,总理琼州路等处军务。自此,诗书传家,重教兴学,名贤儒林,到明代时达到鼎盛,所出两对父子进士,令人称绝,至于族中的举人贡生,更是不胜枚举,元代时唯一一举人也是来自此家族。

  沐风七百载,沧海变桑田,唐氏族人在攀丹繁衍生息,与攀丹共同为世人留下了攀丹四大胜景:青云桥、西洲书院、竹根井和唐氏祠堂。

  “青云桥路者,青云坊之桥路者”,据唐胄编写的《正德琼台志》记载:“凡东县之丰好诸乡都、郡之文昌诸州邑,韧发皆牙凑焉。然以冲而淖,故乡苦泞,以卑而壅,故苦秋潦。苦绵涉而不能避,莫苦之者。正德庚辰冬,金宪姚江旺公来按治,屡辱余故,因知民是之病,亟画兴治。未及,太守上官公继至,遂促成之。”如今的青云桥早已湮没在城市的时代变迁之中,唯留下喧嚣于曾经的攀丹。

  西洲书院原名攀丹“义学堂”,由始祖唐震及其子唐叔建创办,至明正德元年,进士唐胄还乡掌教,参议张简将“义学堂”改为“养优书院”,后为旌表唐胄(号“西洲”)编纂《正德琼台志》的硕果,琼州按察司副史表奏朝廷把“养优书院”改为“西洲书院”。“西洲书院”广收学子,讲经授儒,以启梓星,桃李芬芳,科甲蔚起,培育了无数贤明、举人。

  在《正德琼台志》中,唐胄称:“食,人之天。水,食之珍。食之繁,求兹泉。德之昌,井与延。” 一口“竹根井”紧邻今日的西洲书院。这口井是唐胄在被罢官居家时凿下的,并亲笔题写“竹根泉”三字。

  《正德琼台志》中唐胄凿铭曰:“昌其念,如其涓。洁其行,如其清。厚其德,如其渊。瑞其兮醴味馨芬,和召兮紫气氤氲,世泽永不竭兮如其源。凿井之人谂后昆,味吾泉兮哜吾言,竹根铭兮万年。”寄托着唐胄希望子孙后代的德行能如此井水一般清渊,祖先的遗泽能如井水的源头一般绵延不竭的美好愿望。此井至今保存完好。

  以新“焕”旧

  现代文博带动传统村落

  随着省博物馆二期于去年正式开放,博物馆也配合展览举办了多次科教活动,其中的古代少儿班成为了颇受公众欢迎的科教活动。小朋友们在少年班里可以学国学、习大字、抚古琴等,而此活动在省博物馆的活动地点被命名为“攀丹书院”。

  陈江说:“无论是荔枝园还是攀丹书院,我们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增加博物馆的内容感。”可以说,历史上文脉兴盛的攀丹恰好为今天的博物馆提供了一个现成的文化“品牌”。据了解,省博物馆之后计划在其主体建筑后方,利用征集来的老宅砖瓦恢复古宅,并考虑以“攀丹书塾”为其命名。

  “游客们来到博物馆后,通过参观知道了‘攀丹’,如果想了解更多就可以去现在的西洲书院、竹根井去走走看看。这样博物馆也起到了一个带动作用,与周围村落形成了很好的联动。”陈江说。

  工作人员们也希望生活在博物馆附近的攀丹居民们能够关注博物馆的发展,关注家乡故土的历史变迁,增加文化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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