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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03月16日 星期一      报料热线:966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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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纽约》:

你肯定对她背后的男人感兴趣

《北京·纽约》
80后女导演李晓雨
杜可风
  文\本刊特约撰稿 满囤

  就在几年前,内地电影市场还是男人们的游戏。能够出名的女人也大都是在男人背后,充当“贤内助”。偶尔有些女星出身的夫人,才有机会以老公电影女一号的身份亮相银幕,比如陈凯歌的陈红和顾长卫夫人蒋雯丽。可是这两年的电影圈,女性电影人的话语权越来越大,女性导演成批次地活跃起来。她们主导的女性视角爱情片,也成为了内地电影票房榜上的常客。而这背后,自然是女性观众在票房贡献上的超大比例。明星跨界的徐静蕾、赵薇,学院出身的薛晓璐、金依萌,以及机缘赶巧才进圈的李玉,都给电影圈带来了令人铭记的震动。当女性向前走的时候,八卦心强烈的大众自然会关注她们的背后。站在女人背后的男人,是否也勾起了你的兴趣呢?

  在大潮推动下,新一代80后女导演接班而来。在这部《北京·纽约》中,李晓雨更是身兼数职,上演了妇唱夫随的戏码。这部“面子”极具美感的电影,充分显示了女性电影人的银幕统治力。其故事也是绝对的女性视角,上来就塑造了一位魅力十足且充满忧郁神秘感的美人——林志玲所饰演的茉莉。而茉莉的背后则站着两个令所有女人都会垂涎的男人——刘烨所饰演的蓝一和理查·德克勒克所饰演的乔。《北京·纽约》由此写出了一段时代、两个国家、三名青年、四年纠葛、五味杂陈。

  茉莉背后的男人是谁?

  美丽优雅的茉莉有资本成为任何一个男人的缪斯,但她本身是一大类中国人的代表:十几岁的时候就被父母送到国外去追求梦想,可是多年后却只剩下为了生存而在异国他乡挣扎。对作为纽约来说,茉莉是个地地道道的外来者。茉莉在艺术上有才华横溢的一面,但还不足以让她的情感找到依托。这样一个女人,甚至是许多人眼中的女神,她背后的男人是什么样子呢?

  中国最年轻的CEO蓝一,是茉莉的青梅竹马,也是另一大类中国人的代表:在中国经济迅速腾飞的环境下,从未出国便在本土获得了巨大的成功与财富。认知层面的不高与财产上的富有,使得他处理问题的方式颇有些土豪色彩。从某种层面上讲,蓝一是个对爱情至死不渝的人。一次次错过茉莉,令他感到自己的成功没有和最爱的人一起分享,留下了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

  这两类人成年和童年的境遇反差,造成了他们之间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矛盾。一个是可望不可及的美国梦,一个是万一就实现了的中国梦。这两类人都经历着祖国的巨变,只不过一个在巨变之外,用眼睛去得知巨变,一个是处在巨变之中,用身心去接受巨变。虽然在物质层面上,他们的需求差别可以采用物理的方式来暴力抹平,但是他们精神层面上的需求差异永远难以调节到同一频率上。在台词直给的信息里,茉莉一直在抱怨蓝一不能给她所想要的陪伴。在观众分析加工后的信息里,其实茉莉自己都没搞清楚自己真正的需求是什么。这才是这代人最大的悲哀——面对巨变的“貌”,没能准备出一颗去承受的“心”。

  茉莉从蓝一那里没得到的东西,貌似完全可以从另一个男人——乔,那里得到。如果茉莉对男人的需求真的如她所说的那样,乔就完全可以胜任呀。乔既是一位事业有成的金融才子,同时还具有艺术家的灵魂。茉莉就应该与乔幸福地过完余生啊。显然,这种理想化的美国梦圆结局并未出现。茉莉与乔之前仍旧存在着看不见的隔膜。茉莉的境遇,就像在一个孤独的舞台上幽怨地低吟。台下有众多形形色色的观众在欣赏,可是没有一个欣赏会触动歌者的心。蓝一和乔都是这个孤独歌者背后的追随者。他们只能坐在台下静静欣赏,可以听得到她的心,却走不进她的心。

  李晓雨背后的

  男人是谁?

  80后的李晓雨是摄影师出身,并且在这部戏中还参与了剪辑的工作,所以使得影片有着浓烈的个人色彩。以至于我们不得不怀疑,茉莉就是李晓雨的某种投射。在谈到这部爱情片的创作初衷时,李晓雨最先提及的却不是爱情,而是中国近三十年来经历的巨变。在中国大陆出生,十五岁离开家乡远赴英伦三岛开始艺术生涯,随后十几年里经历了各种异国他乡的学习、生活与工作,李晓雨对祖国的巨变有着不同且深入的感触。只是不同于主旋律的歌功颂德,她选择了用爱情作为叙述的角度,承托巨变的载体。

  如此年轻的李晓雨就敢于如此任性地用文艺的方式抒发个人表达,当然和她背后的男人有关。原来,《北京·纽约》的摄影指导是大名鼎鼎的杜可风(Christopher Doyle)——与王家卫合作了11部电影的御用摄影师,迄今为止六次斩获香港金像奖、四次擒下台湾金马奖。这也就无怪乎本片能够拥有堪比《东邪西毒》和《春光乍泄》般晕染美感的画面,以及《花样年华》那样的暧昧氛围了。

  虽然李晓雨19岁就成为了英国最年轻的专业摄影师,24岁便被美国综艺报评选为“2007国际十佳电影摄影师”,但是2004年在伦敦偶然结识杜可风,无疑是她生涯中最具决定性的一刻。两人先后合作担任了格斯·范·桑特的《迷幻公园》、关锦鹏的《用心跳》、薛晓璐的《海洋公园》等中外影片的摄影指导。这对于一个年轻的女摄影师而言,实在是太梦幻的起步了。然而梦幻所营造的浪漫,往往包裹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在关于李晓雨2010年举办的个人艺术摄影展的相关报道中,李晓雨在介绍自己正在筹备的处女作时,还曾调侃“老公杜可风也有望客串并出演搞笑角色”。可是在2015年《北京·纽约》的首映式上,杜可风亮相时所携的夫人就变成了黑文。如果影迷发现了这个细节上的差别,就不自主地要感慨人生如戏了吧。

  女人背后

  难免的是一丝矫情

  女人说“贱人就是矫情”,而男人会说“是女人就会矫情”。没错,对那些没有八卦之心、不喜虐恋折磨的糙老爷们而言,志玲女神颜值再高,《北京·纽约》仍然是一副矫情模样。有人说它是《匆匆那年》的延续,有人说它是《一生一世》的升级。守候变成了选择、钟情变成了脑残、迷茫变成了无病呻吟。这都体现出了李晓雨个人风格的小众化。

  她的确从杜可风那里学来了王家卫式的文艺语气,也有杜可风亲自掌镜才呈现出的无声胜有声的画面。可是她把个人化的情感纠葛和历史变迁关联在一起的时候,导致这份情绪既不够大众也不够独立。观众不会把蓝一看作独立于社会的“无根鸟”阿飞,也不会把蓝一看作是在每个男人都会犯错的边缘徘徊的周慕云。现在的观众在生活选择上都很现实,以至于同样很难有人会理解乔的价值观。这就造成了李晓雨的电影语汇,在内地被不少人当做了女人的矫情。《北京·纽约》不太理想的票房成绩,让林志玲的优美和李晓雨的帅酷都成了一抹凄凉。唯有她们背后的男人,勾引着人们探究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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