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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文人
狄金森的孤独
陈卫卫
艾米莉·狄金森
  在19世纪中期的美国,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分别过着孤独的隐居生活,他们就是在瓦尔登湖畔读书的梭罗和在家中闭门写诗的狄金森。

  孤独的生活,在常人看来是难以忍受的,但在狄金森眼里却是一场盛宴。“我是孤独的,完全孤独的。”狄金森总是这样说。她深知自己的孤独对于她的诗歌是好事,因为写诗成了她表达自己的最佳方式。狄金森的诗风婉约清新,她总是将新奇的比喻随手抛掷,自然、生命和爱情,都是狄金森诗歌的重要主题,极富生活情趣。

  狄金森孤独了一辈子,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她终身未嫁,身后留下了1800多首优美的诗歌。从25岁起,狄金森将自己幽闭在家中写诗,筑造了幽秘深邃的精神洞穴。狄金森的独身怪癖和孤独的个性,让左邻右舍们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古怪而又偏执的老姑娘,日后竟会名扬天下。

  狄金森的父亲是个有名的律师,清教徒思想很重的他对孩子要求特别严厉。狄金森的母亲极端内向,因为长年患病,承担照顾她任务的就是狄金森。这样的家庭环境,使狄金森长期被锁在家务里,她也渐渐地习惯了这种囚徒一样的生活。于是,她常常终日独守在窗前沉思默想,有时一整天都不说一句话,后来连家中来了客人,她也总是早早地躲避起来。

  让狄金森最羡慕的,是女诗人白朗宁夫人在40岁时遇到了她的精神爱侣——诗人罗伯特·白朗宁。狄金森被这对神仙爱侣的爱情故事深深打动,她也期待着自己的40岁。然而,狄金森虽然也有过恋爱经历,但一直没能收获真正的爱情。

  这以后,狄金森就完全把自己关进深闺,绝少与外界沟通,时光都在写诗的孤独中度过。她在1867年7月的日记中写道:“肉体的相伴并不能减轻孤独,如果不能了解彼此。与自己作伴是最高的快乐。”狄金森还终日把自己裹在白色的长袍中,因为那是纸张的颜色,也是孤独的颜色。

  在这样的生活中,狄金森学会了孤独,也学会了享受孤独。而恰恰是孤独,才让狄金森变得出众。孤独的人生,成就了狄金森诗歌中最独特的韵味。后来,作为美国最富传奇性、也是最孤独和最自闭的女诗人,艾米莉·狄金森与惠特曼并称为美国诗歌星空中的“双子星”。

  对许多人来说,狄金森一直是个难解的谜,可是她潜心读书写作、淡泊世间功利的生活,又让人真切感受到她所说的这句话:“孤独是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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