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康兴涛

　　习近平总书记在海南考察时强调，把制度集成创新摆在突出位置。制度集成创新，是海南自由贸易港政策制度体系的鲜明特点。2025年10月16日，海南自由贸易港第21批制度集成创新案例在海口发布。至此，海南自由贸易港已公布了173项制度集成创新案例。值此全岛封关运作之际，弄清楚制度集成创新是什么，为什么海南自由贸易港建设要把制度集成创新摆在突出位置，对于高标准建设海南自由贸易港，有着重要意义。

　　制度集成创新的本质是创新。创新不是简单的发明创造，而是各要素有序有效的重新组合。制度集成创新通过各要素的重新组合、各要素比例的重新设置与优质生产要素的进入等方式，来形成更高的效率。例如，海南‌人大预算审查监督关口前移，打造横向联通财政等经济部门、纵向贯通“省—市（县）—区”三级人大的预算联网监督系统，通过场景重构与数字化赋能，动态监督部门预算编制和执行全过程，实现预算审查监督关口前移。又如，我省构建生态环境分区管控与国土空间规划有效衔接制度体系，率先试点将声环境纳入生态环境分区管控，通过实施分区域、差异化、精准管控的生态环境管理制度，推动规划编制、用途管控、信息平台建设有效衔接。‌

　　制度集成创新关键在集成。集成是马克思主义系统论的重要应用。在系统论中，整体大于部分之和。集成创新是在梳理现存要素的基础上，通过改变各要素的组合方式与流程，来实现整体效益的提升。这需要打破各部门之间存在的壁垒，跨部门跨行业跨领域地进行要素组合。制度集成创新不是单个部门、单个行业的敲敲打打和修修补补，而是多部门、多行业、多领域的整体创新，是“1+1大于2”的改革。比如，制度集成创新典型案例“机器管招投标”，通过把机器和招投标进行管理流程和制度的改革，推动解决招投标中存在的围标、贿赂等问题。再比如，“高效办成一件事”政务服务机制中，通过各行政部门、数据流动等要素联动，让数据多跑动、群众少跑动，从而提升办事效率和群众满意度。其次，要抓重点，牵“牛鼻子”。系统中的各个部分都有具体功能，实现制度集成创新，要在保留各部分具体功能的基础上，抓主要矛盾，抓矛盾的主要方面。例如，在院校综合改革中，员工激励不足是难点与堵点，海南医科大学以事业单位改革为抓手，形成了党建引领、产教融合发展的制度集成创新案例。最后，要素是整体中的要素，制度集成创新在于有效要素的有效组合。比如，从世界经验来看，精简政府机构的关键不是一味减少部门、政府雇员，而是要在保证政府高效运转的基础上，有效梳理政府和市场、政府和社会的关系。

　　制度集成创新的目的是整体高效。首先，制度集成创新通过跨部门、跨行业、跨领域的要素整合，消除部门、行业与领域之间的壁垒，形成改革合力，提高整体效率。要素的有效流动是制度集成创新整体高效的关键。要素之间不能高效流动，多在于各部门、各行业和各领域之间的制度不能有效对接，需要推动改革开放进一步深化，破解堵点、卡点。‌其次，制度集成创新可通过‌优化各部门、各行业、各领域之间的资源配置‌，减少制度性摩擦，减少交易成本，实现经济运行效率提升。例如，通过简化审批流程，降低企业运营成本，实现经济效益的提升。‌最后，从全局视角规划制度体系，明确各制度间的逻辑关系，改变“单打独斗”的模式，实现制度设计全局优化。

　　制度集成创新的底线是不发生系统性风险。制度集成创新要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与社会主义制度。党的领导是全面的、系统的、整体的，探索在社会主义制度下建设自由贸易港，一定要坚持党的领导。海南自由贸易港制度集成创新要坚持底线思维，坚持社会主义的基本理论、基本路线、基本方略；要通过法治体系建设，统一规范各领域、各行业的改革举措，确保制度的稳定性与连续性。

　　（作者系海南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研究中心特约研究员、海南省委党校改革开放研究中心副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