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雪梅
绿意盎然,阳光倾城,浪漫的夏日时光已经走进我们生活有些时日了。迈过小满、芒种的门槛,一转眼,夏至就在眼前。
夏至,二十四节气中最早被确定的一个节气。据《恪遵宪度抄本》中曰:“日北至,日长之至,日影短至,故曰夏至。至者,极也。”夏至一过,夏天真正的味道便会扑面而来,从此后天热、物燥、地生火,日子开启了烧烤模式。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我总认为夏至是个让人有所憧憬而又让人纠结的女子,就像雪小禅写的那样:“夏至是激情遇上激情……啤酒、热裤、夜市、地摊儿……全城的人仿佛都出来了,蝉在叫了,少年在滑旱冰。夏至适合恋爱、失恋,适合找人倾诉,抱头痛哭。反正夏天来了,反正想淋漓尽致了。”
夏至是个热情的节气,就像爱,一旦生情,就会爱得轰轰烈烈,爱得彻底,爱得泛滥,无论山崩地裂、海枯石烂也不回头。此时,火辣辣的太阳很是嚣张,这意味着一年中最热的伏天近在咫尺,那雨水也毫不留情面地肆意耍威风,瓢泼大雨猝不及防,像个任性的孩子,想什么时候耍威风就什么时候耍,似乎一切都由了他们的性子。
夏至,夏为大,至为极,万物到了繁茂的极点,阳气也达到了极致,所以夏至这天是一年中夜最短、昼最长的一天。夏至过后,那些花花草草们会趁着这无可阻挡的温热,铆足了劲地往上蹿,开始无休止地疯长。黄瓜、西红柿、青椒、豆角,地里这些常见的蔬菜也像赶赴一场盛会,长得浓郁葱茏,天昏地暗。田野里到处是一种叫作绿的色彩占了主角,淡绿、深绿、碧绿、墨绿,各种各样的绿扑啦啦入了怀,夏至前后的绿比任何时候都要绿得彻底、妖娆和芬芳。“接天莲叶无穷碧, 映日荷花别样红。”最耀眼的还是记忆深处的故乡那一池的荷花,因为,她承载着游子无数的乡愁。
在民间,有“冬至馄饨夏至面”的说法。每到夏至,家乡人有吃凉面的食俗。清代的潘荣陛在《帝京岁时纪胜》中写道:“夏至,大祀方泽,乃国之大典。是日,家家俱食冷淘面……”凉面,顾名思义就是冷淘过了水的面。在碗里盛好的面条上面浇上调好的蒜水、调料,泼上鲜红鲜红的油泼辣子,最后,再点缀几捏绿菜,一碗凉面看起来色泽鲜亮,吃起来那味道真是美极了。除吃凉面外,人们还喜欢吃漏鱼鱼、凉拌苦瓜,喝绿豆汤等清凉爽口的解暑美食。看来,舌尖上的夏至饕餮盛宴,真的让人流连忘返了。
夏至过后,虽然白天会慢慢缩短,烈日当头照,氤氲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不由人倦懒困散、恬躁不安。但是,夏至只是季节的一个片段,季节是人生的一个画面。只要我们学会用一颗平常心对待周围的一切,无论季节如何变幻,都可坦然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