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的时候摸了摸窗台,凉丝丝的。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嚯,外面的草地居然白了一层,不是雪,是霜!才想起今天是霜降,难怪昨晚睡觉觉得被子不够厚了。
穿了件厚外套下楼买早餐,小区里的树叶落得更厉害了。之前还挂在枝头的梧桐叶,现在铺了一地,上面沾着薄薄的霜,踩上去“咔嚓”响,比平时脆多了。卖包子的张叔蹲在炉子旁,手里揣着个热水袋,看见我就喊:“丫头,今天霜降,多买个肉包暖暖身子!”我笑着应了,接过包子咬了一口,热乎气儿从嘴里暖到胃里,舒服。
路过楼下的小花园,看见李奶奶在摘菊花。她种的菊花长得旺,黄的白的开了一片,花瓣上还沾着霜珠,亮晶晶的。我问她摘菊花干啥,奶奶说:“霜降的菊花最香,晒干了泡茶,冬天喝着败火。你要不要拿点?”我连忙摆手:“不用啦奶奶,您留着自己喝,我就是觉得这花好看。”奶奶笑着说:“好看也留不住咯,过两天再冷点,就该谢了。”
走到菜市场,人比平时少点,风也更凉了。卖萝卜的摊主把萝卜摆得整整齐齐,上面盖着层塑料布,掀开一看,萝卜上还带着泥,新鲜得很。他说:“霜降的萝卜最甜,你买点回去熬汤,暖和!”我挑了两个大的,又买了把青菜,摊主还多送了我两根小葱,说:“霜降了,多吃点鲜的。”
做饭时把萝卜切成块,跟排骨一起炖。锅里咕嘟咕嘟响,萝卜的香味飘满了屋子。吃饭的时候,我妈给我夹了块萝卜,说:“霜降要吃萝卜,叫‘霜降吃萝卜,不劳医生开药方’,你多吃点。”我咬了一口,确实甜,一点都不辣,炖得也软乎,好吃。
没事的时候坐在阳台晒太阳。阳光看着暖,其实没多少温度,晒在身上也只是不觉得冷。楼下有小孩在玩,穿着厚厚的棉袄,跑起来像小团子。他们捡起地上的落叶,互相扔着玩,笑声传得老远。有个小孩还捡起一片带霜的叶子,举到眼前看,好奇地问妈妈:“这上面的白的是啥呀?”她妈妈笑着说:“这是霜,霜降才有的,过会儿太阳晒热了就没了。”
风渐渐更凉了,我把阳台的窗户关上,看见外面的天慢慢暗下来,远处的房子亮了灯。厨房里,我妈在煮红薯,香味飘过来,甜甜的。她说:“霜降也得吃点甜的,暖和。”我点点头,忽然觉得,霜降也没那么冷,反而有很多有意思的事儿,还有好多好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