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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龙的美景让人兴奋,忘了是在海拔3000多米的高原上,我们欢跳,尽情地笑。直到下山后,才隐隐觉得头痛。
坐车前往机场附近的川主寺镇投宿,没想到高原反应越演越烈。对晓说出需要去医院,吓得她忘记了自己也有轻微高原反应。那个小镇的黄昏,根本没有出租车。晓看着瘫坐在酒店门口的我,开始疯狂拦车。看着瘦小的她连着拦下几辆疾驰的车,我心里害怕得要命。
晓快要绝望的时候,来了一辆警车,坐了满满一车武警。听说我高原反应需要上医院,他们立即跳下来两个人,把位置留给了我和晓。伴着呼啸的警笛,警车把我送进了医院,慌乱中我竟忘了感谢把我扶进医院的武警,只回头看了看他疾走的背影。
输氧后的我清醒了很多,这才发现与我同病房的是一家藏民,锅碗瓢盆等生活用品一应俱全,显然他们已经在这里驻扎很长时间了。其中的两位姐姐凑过来,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询问我的感觉。从黄龙过来,我们晚饭都还没吃,藏族阿姐拿出了他们自家的糌粑和奶片,耐心地教晓如何吃。没有胃口的我,也享受了阿姐端过来的一碗加了糖的温开水。
那晚,我和晓挤在医院里那张小小的病床上过了一夜。
川主寺镇,如果什么都没发生,可能和我旅途中的所有驿站一样,只是个名字。可是,那个寒冷的夜晚,那些只是萍水相逢却给我温暖的人,还有陪伴在我身边的好友,注定了它是一段故事的代名词,也注定了它是一个我忘不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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