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科学角度而言,大自然中根本没有线条。而中国书画,首义不在图像,而切于图像所寄载的“旨趣”,进而实现作者之“表意”。元代文人、画家倪瓒的杰作《岸南双树图》送赠年轻友人公远于辞别之际,于右上方题识:“余既为公远茂才写此,并赋绝句:甫里宅边曾系舟,沧江白鸟思悠悠。忆得岸南双树子,雨余青竹上牵牛。”缅怀昔日相聚之情,沧江白鸟,青竹雨余,意象异常丰富,笔简意远。在表现倪瓒依依不舍之情方面,直接深刻,非文字辞藻、画面图饰所能比拟。
师从牟复礼,并曾供职于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远东艺术部”的方闻教授在《中国艺术史九讲》开篇即发问“分辨中国绘画历经不同的时间节点和序列之难”。而在第一讲末,便以倪瓒《岸南双树图》为参考样例,勉力求索中国绘画特殊的视觉语言及结构,进而讲述在国际语境里塑造着的中国艺术史轮廓。让我们“领略从艺术作品的视觉迹象进入到思想史的无穷乐趣”。
《树敌》
翁贝托·埃科对中国读者来说,早已经是如雷贯耳的名字,他是意大利著名作家、学者、欧洲重要的公共知识分子。今年2月19日,84岁的埃科因癌症病逝。
埃科最著名的代表作包括《玫瑰的名字》、《密涅瓦火柴盒》,《树敌》是上海译文出版社近期出版的杂文集,其中收文15篇,内容跨越古今、游走多重世界,将作家的多重身份融合于一本书中:从中我们既能看到学者埃科的哲学反思、文学惦念,又能看到公共知识分子埃科借古讽今、针砭时弊,有小说家埃科创作的蛛丝马迹,也有老顽童埃科以奇思妙想书写生活滋味。
《朱鹮》
阿部和重这个名字对于中国读者相当陌生,虽然他获得了日本几乎所有重要的纯文学奖项,但知道他的人或许更多是因为他曾与伊坂幸太郎合著了《霹雳队长》。《朱鹮》是阿部和重个人的作品第一次被译介到中国,而距离这部小说的日文版问世已经过去了十五年。
只有七万多字的《朱鹮》写了少年鸨谷春生想要改变朱鹮的生存状态,继而在饲养、释放、暗杀三个选项面前犹豫不定的故事,包含着很多暗喻和象征意义。阿部和重说,他想通过受保护又同时受控制的朱鹮,来表现天皇和皇室是如何被舆论操纵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