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宝可梦》动画无印篇以及游戏第一、二世代,是以关都、城都等地为背景,原型是日本本州。在游戏中有一个细思极恐的细节,就是城镇里基本没有男性青年,大多是少妇和老人小孩。这其实是二战后日本的映射。宝可梦若是基于日本科幻作品常有的末世观基础上诞生的,那它也许就是核异变的动植物。
在首藤刚志的同名小说里,《精灵宝可梦》的成人化世界观被进一步解释,人物情节的设定,无不指向1980年代日本的泡沫经济——不过是围绕宝可梦展开的泡沫经济。在泡沫经济的虚假美景下,大人们疏忽了孩子的教育,让孩子背负虚妄的希望。
再回到《大侦探皮卡丘》对人宝共生的讨论上。为男主角所鄙夷的精灵球捕捉更像是一种洗脑手段,省略了复杂的驯化过程,可能也代表着短期内人类对未知动物所能做的最大限度的控制,宝可梦作为生命在精灵球与电脑中实现了数据化,它们的攻击也成为了能量,而不是真正的“火”“水”,看似美好的精灵捕捉,实则是对宝可梦生存权利的剥夺。
《精灵宝可梦》是一个看似远离现实,实则与现实紧密关联的IP,这是它不愿彻底向幼齿与低俗屈服的“蔫坏”处。但很可惜,在商业上尝到甜头后,它便放弃了挖掘自己的“坏”,而是软弱地活在安全区里了。近年来的浅入浅出让它拥有了旺盛的生命力,可以不断地推出叫座新作。反观《数码宝贝》,的确做到了深入浅出的伦理思考,但同时榨干了数码兽与人类这一母题的价值,在今天已然毫无生气走向消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