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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星生活》:
万物生长 根扎进地面
《火星生活》 作者:【美】特蕾茜·K·史密斯 版本:湖南文艺出版社 时间:2018年03月
  文\本刊特约撰稿 叶美

  今年三月,国内上市了一本诗集《火星生活》,作者是一名非常年轻的,才气十足的女诗人,她的这部诗集被诗人翻译家远洋所青睐,第一时间把它呈现在读者面前。

  这部诗集可说是一出来就受到了广泛关注,诗人凭借它获得了2012年的美国普利策诗歌奖。在国内作者和译者一同获得了红岩文学奖·外国诗歌奖。获奖词写道:

  基于她超拔的审美天赋和出众的洞悉力,史密斯将人类视野置于外地时空,借助于一枚哈勃望远镜的镜头,回眸我们的现实和历史,拓展人类精神生活新视野……

  同样,作为诗人的译者远洋,打通了英语诗歌进驻现代汉语语境之通道,力图把握和传递原著的特质与神韵。(红岩文学奖评委会)

  让我们了解一下这位女诗人,特蕾茜·K·史密斯出生于1972年,本科毕业于哈佛大学,硕士毕业于哥伦比亚大学。1997年到1999年一直在斯坦福大学做诗歌艺术研究,目前在普林斯顿大学任创造性写作教授,并在哥伦比亚大学、纽约城市大学、美国匹兹堡大学教授同样课程。

  特蕾茜写作的最初,似乎就特别受到缪斯的眷顾,她的首部诗集《身体问题》(2003年)就获得了“小心恶犬诗歌奖”,之后的诗集《魔力》(2007年)荣获美国诗人学会“詹姆斯·劳克林奖”和“精华文学奖”,如今特蕾茜凭借《火星生活》被授予了2017年美国桂冠诗人。

  《火星生活》不仅让特蕾茜荣获了普利策诗歌奖,也成为了美国桂冠诗人。这本诗集神奇的魅力究竟在何处呢?笔者认为,整体上来说,这是一本献给父亲的挽歌,以缅怀父亲和自己的童年生活为内容主线,许多诗歌都指向了死亡的残酷事实。诗歌的语调是忧郁和温柔的,并且充满了追问的声音。

  你走出身体。

  如同外套拉链被拉开。

  而它将把你拖回

  像肉体、声音和气味?

  什么热量无触及地燃烧,

  它变成什么?

  穿过这些房间

  离去的又是什么?

  诗人翻译家远洋把这种追问概括为“对话性”,在红岩文学奖外国诗歌奖获奖感言中,他说:“《火星生活》的‘会话性’的特征非常突出。其语言是散文化的,叙事,描述,夹叙夹议是其基本表达方式,贯穿全书的是运用对话,反问与质疑来向读者发问,向无穷无尽的宇宙发问。”

  借用这种“对话式”的形式,特蕾茜不断拓展着诗歌主题的边界。纵观全书,关于诗人词语的丰富性上,我们可以看到有流行文化,科学,甚至航天学的用语。这样一本形式优美的诗集,主题上,除了对父亲的追忆,笔者认为至少还有三个特点非常值得读者在阅读中注意。

  首先是诗人清楚明确的女性意识,特蕾茜从第一部诗集《身体问题》开始,就没有忽略和掩饰自己的女性身份,这让她的诗歌从一开始就有坚定的声音,她执着地探索女性触觉的情愫,从敏感的身体,从丧父的伤痛,从家庭生活的苦与乐,最后是向终极的生命和宇宙意识问题的问询。

  对已经生育的女性来说,她们知道自己的容忍不仅仅是因为孩子。而对诗人来说,如果痛苦对人类来说只是痛苦,不运用我们的思想去探究其缘的话,这是人类对自我存在的亵渎。

  生活之感,在诗人那里,所隐喻用之的事物是“细长的洋娃娃”,这个阐释意味着带来了一种怀旧的美好,诗句透露给我们的是渐渐失去的生命,所拥有的都将一去不返,都不再属于我们,即使记忆能够横扫过去,也是过去式的。

  特蕾茜在探讨死亡和它对家庭生活的影响时,由此产生的宇宙意识丰富了诗歌的表现力。我们的人世生活就仿佛是一场星际旅行,期间有激动,彷徨,和奇遇。

  这部诗集另一处精彩在于情感的丰富性。特蕾茜说,“我们见到万物生长/根扎进地面。我们活着,对一切熟视无睹/依靠它不灭的分量,向我们的耳朵/歌唱”。蓝蓝说,“不能如一棵草那样生活/也不能像一只鸟悬在空中。/依靠什么,在所有无依无靠的/事物里,我是我反对的事物的左手/一幅黑白版画 矛盾之歌/昼与夜互相产生敌意的反自然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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