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与影第一楼
(1895-1905年)
电影诞生就是猎奇与娱乐的结果
代表作《月球旅行记》
以今日的眼光去看,当年播放的这几部短片就是一些生活片段的简单堆砌。但是《火车进站》,依然用真诚而稚嫩的技法展示了银幕的视觉冲击效果,吓得当时观者四散奔逃。电影这个新生事物在世人惊奇窥探的目光注视之下,跃跃欲试而又浑浑噩噩地度过了几年,简单粗糙地复制着人间百态,似乎只是告诉人们:这就是你们的世界!终于,魔术师乔治·梅里爱做出了新的尝试,他开始了布景,开了场面调度,开始了幻想,甚至开始了“造梦”。1902年的《月球旅行记》就是梅里爱的电影梦境的一次集大成的体现。在这部影片中,导演把荒诞猎奇和娱乐搞笑混杂在一起,进一步蛊惑着观众好奇的心。在梅里爱的摄影棚里,“白日做梦”成为一种可能。而在遥远的东方,京剧《定军山》被搬上了银幕,传统艺术在中国第一次得到了不同媒介的展示,这成为“中西合璧洋为中用”的最生动的写照。
光与影第二楼
(1906-1915年)
寻求进入艺术国度的路径
代表作《一个国家的诞生》
电影诞生初年,当造梦者及其追随者们经过了最初的惊奇和兴奋之后,粗陋的影像形式和简单视觉内容已经无法满足他们的欲望,人们希望得到更丰富的感官刺激和心灵享受。流俗与高雅,娱乐和艺术,下里巴人并阳春白雪,从一开始便和电影纠缠不休。当此之时的美国,大批的电影观众被培养起来,大众娱乐的特征为日后好莱坞帝国的建立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而早期造星运动初露峥嵘的同时也显示了电影功利性的一面。文学势力的介入,则让“第七艺术”这个梦幻的名词和电影发生了最初的恋情,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生机勃勃和欣欣向荣。卓别林推出了他的处女作《谋生》,以近乎哗众取宠的方式收获着最初的赞誉,这位日后流芳百世的喜剧大师的种种表现也说明此时的电影总体上不过是向大众献媚的技术玩物。但是在1915年,《一个国家的诞生》终于把电影拔高到了艺术的层面,尽管它有着今人无法容忍的史观,但依然不妨碍它华章初就睥睨天下的诸般风采。
光与影第三楼
(1916-1925年)
记录现实与高于现实的辩证
从《北方的纳努克》到
《战舰波将金号》
电影最初是以“记录者”的面貌降生世间的,当人们的欲求逐渐丰富起来之后,并没有完全抛弃它的这种基本功能,真实的记录现实始终是电影回击商业和娱乐的最根本操守。1922年,以爱斯基摩人为背景的纪录片《北方的纳努克》问世,展示了现实的力量,为人类史书插入了动态的一页。同样是热爱纪录电影的另外一位大师爱森斯坦,一剑霜寒十四州,推出了震古烁今的《战舰波将金号》。影片以“敖德萨台阶”为代表的剪辑技巧,丰富的蒙太奇手法,弹指惊雷般地冲破了东西方意识形态的藩篱,而为世界电影爱好者顶礼膜拜,将电影艺术带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境界。从《北方的纳努克》到《战舰波将金号》,两部作品背后的故事分别呈现了现实的残酷和理性的光辉,而电影则以直观的画面生动地诠释了艺术源于现实和高于现实的辩证关系。
光与影第四楼
(1926—1935年)
视与听是电影的翅膀
代表作《爵士歌王》
人们很容易忽视的一点是,在此之前,电影艺术的所有瑰丽的梦都是在沉默中绽放的。除了后期配乐,片中人物没有对白,台词是打印在银幕之上的。1927年《爵士歌王》中男主角无意中留下的几句台词叩开了电影有声化的大门,为电影的视听双重享受铺平了道路。光与影继续着它的饕餮大餐,一路狂飙,在奥斯卡设立之后不久的1933年,又找到一只银幕怪兽形象来满足人们的视听欲望——电影《金刚》开历史之先河,将动画、真人和模型巧妙结合,奠定了电影特效的雏形,也引燃了怪兽片的烈火。从此,在银幕上制造千奇百怪的怪兽并使之成为人们的噩梦,逐渐作为人们通过电影艺术进行自我审视和自我批判的一种华丽而夸张的手段。哥斯拉、异形、恐龙等等各种穷极想象的怪物都与此有关。视与听的双重进步仿佛为电影插上了飞翔的翅膀,从此光与影可上九天,可下五洋,穷至苍宇,触及人心,无往不至而无所不能。
光与影第五楼
(1936-1945年)
电影外延拓展和技法的提升
代表作
《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
视觉停留是人们在探索人与自然关系中的一个有趣发现,于是动画技术于趣味盎然中诞生。1937年的动画电影《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是第一次用动画技术讲述了完整剧情的动画长片。动画电影将电影的表现空间和力度又向前推进了一大步,借力动画技术,电影艺术把表达能力提高到了新的梦幻境界。 下转C15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