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 巫文祥 郑贻伯 李启忠 (原载1979年1月25日一版)
在五指山西麓的牙叉河畔,人们一直怀念着八年前因反对林彪而惨遭杀害的一位英雄战士,她就是白沙县牙叉农场(原广州部队生产建设兵团某部)女医生官明华。
……
一九六六年文化大革命开始后,官明华突然受到猛烈的冲击,莫明其妙的冤诬接踵而至。她被打成“小黑帮”,被赶出医院大门,下放到连队劳动。接着,又被抄了家,挨了批斗,屡遭“隔离审查”。官明华从自身的遭遇,联系到周围发生的情况,耳闻目睹不少老党员、老干部以及大批无辜群众,也同自己一样,被牵连进各式各样的冤案中,蒙受残酷的打击与迫害,有的甚至被打至残,折磨至死。真是到处棍棒枪声,一片白色恐怖。这究竟为什么?官明华百思不得其解。为了寻找答案,她废寝忘餐地学习毛主席关于继续革命的文献,同知心朋友悄悄交谈和分析文化大革命中出现的新情况、新问题。官明华慢慢意识到,文化大革命以来,光明与黑暗在搏斗,革命与反革命在交锋,有一条“怀疑一切,打例一切”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一直在和毛主席的革命路线相对抗……这一切,恰恰都发生在林彪爬上高位的时候,难道是历史的偶然巧合吗?这位平素勤奋好学、政治敏感的女医生,逐渐明白,林彪自我标榜什么“亲密战友和接班人”,口口声声说什么“句句是真理”、“一句顶一万句”,但他的所作所为,完全同毛主席的一贯教导,同党的无产阶级政策背道而驰。
……
于是,从一九七0年六月十五日起,官明华便连日奋笔疾书,写下一篇篇讨伐阴谋家、野心家的日记,喊出了一声声震天撼地的革命最强音……
当时官明华正在所谓“学习班”里被隔离审查。她的言论和行动,立即被发现了。一场新的斗争开始了。
……
官明华身系囹圄,一天也没有停止过学习和战斗.她知道自己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十分珍惜每一分钟,总是把全副身心沉缅在学习里。有时夜里实在太困了,就用凉水擦擦脸,提提神,一直学到深夜。
……
审判她的人,对她毫无办法,竟剥夺了她用笔战斗的权利,连吃饭也给她规定了很低的定量,企图从肉体上制服她,压垮她。官明华愤怒了!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进行绝食斗争,对法西斯的迫害行径,表示最强烈的抗议。渐渐地,官明华丰腴的面庞消瘦了,面色异常苍白、憔悴。至一九七一年一月,已是骨瘦如柴,奄奄一息。
……
一九七一年三月十二日清晨,“囚房”突然闯进一帮凶神恶煞般的人。官明华明白自己用生命与鲜血捍卫真理的时刻到来了!听了“宣判”,官明华面不改色,淡淡一笑,坦然地说:“枪毙就枪毙,历史将会证明我是对的。”说毕,她理理头发,步出“囚房”,放眼四望:蜿蜒的牙叉河畔,一株株英雄树昂首挺立,花红满天,好象在向她肃立致敬;一层层橡胶林迎风轻摇,青山含悲,似乎在给她依依送行。官明华迈开步履,从容向前……
作/品/延/伸
官明华日记摘抄
一九七○年六月十七日
头可断,血可流,誓死捍卫毛主席,捍卫毛泽东思想,捍卫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你们要我向林彪投降,简直是白日作梦。你们用武力镇压了我一个晚上,只能损坏我的皮肉,却动摇不了我忠于毛主席的一颗红心。“砍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只要我打倒林彪是正义的,你们把我的头砍下来我也心甘,我也感到死得其所。
一九七○年十月九日
我的成长是党培养的。我所取得的哪怕是最微小的成绩都完全应该归功于党,归功于伟大领袖毛主席……永远作一个忠于毛主席,忠于党的好女儿。
|